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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傷心。
他不過同從前一樣出去打了一回仗,唯一的變數就是多了個假死,回來卻像是變了天一樣。
長子跟外頭女人跑了,養了十三年的閨女不是自己的,一心提攜的弟弟妹妹原是個勢利的白眼狼,就連媳婦兒都好像換了個人
思來想去,竟只有雙胎兒子最貼心。
想到這裏,他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到底不是人人都同他一樣品行忠直,剛正不阿。
他想了想,隨手攔住一個小廝。
「侯爺有何吩咐?」
「去叫世子和三公子來前院書房。」他道。
左右無事,便考校考校功課吧。
愛他們,就要對他們的功課和前程督促負責。
「是。」小廝忙往寧安院的方向去了。
正院這邊,趙瑾則繼續看賬本,雖然暫時和離不成了,不過自己的事業還是要搞起來,事事都靠男人,只會連輸都不知道怎麼輸的。
好在如今她的胭脂鋪子生意極好,說是日進斗金都不為過,她已經在計劃着擴大規模了,還有其他鋪子,先前給了計劃書,現在成效也該出來了。
想了想,她準備自己出門去瞧瞧。
反正現在不是寡居,她日日出門都沒人會說什麼。
翌日早膳時她便順勢問了問裴羨和裴歡顏,兩人也都在府里憋悶許久了,都想同她出去走走。
於是用過早膳後趙瑾便帶着她們一起出門了。
「母親,我們先去哪裏?」馬車裏,裴羨問道。
「先去錦繡坊,然後再去書肆瞧瞧。」趙瑾回道。
錦繡坊便是她那家胭脂鋪子,趙瑾打算先過去看看情況,然後再決定是買下旁邊的鋪子合併,還是另開分店。
書肆那邊則更簡單,只是瞧瞧裝修就好。
裴歡顏忽地道:「前日來順進府送賬本時,曾同我提起過,白瑤青這幾日一直在珍寶閣守着,似乎是想見我。」
裴羨頓了頓:「我們今日不去珍寶閣。」
裴歡顏搖搖頭:「錦繡坊是母親的鋪子,如今滿京皆知,若等不到我,白瑤青許會去錦繡坊候着,聽說大哥被父親打的下不來床,連請大夫的錢都是當了首飾才勉強湊夠,若當真走投無路,只怕她更要鬧。」
說到這裏,她皺了皺眉。
若在侯府鬧還好,總歸關起門來傳不到外頭去,可若在錦繡坊里鬧,只會叫人看了笑話。
因為一個白瑤青,他們平陽侯不知生出多少笑話。
趙瑾不置可否:「何謂走投無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連靠自己雙手吃飯都做不到的人,有什麼臉面說走投無路。」
裴承志就不說了,向來不食人間煙火,指望他比指望母豬上樹都難,可白瑤青好歹從前還賣了好幾年的魚,如今倒是也被養的不識五穀雜糧了。
兩個準備混吃等死的人,還給慣出毛病來了。
裴歡顏聞言,也深以為然的點頭:「母親說的極是。」
很快就到了錦繡坊,白瑤青沒出現,倒是見到了個意料之外的人。
聽着外面的理直氣壯的呵斥聲,趙瑾動作一頓。
「是黛莎郡主?」裴羨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