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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飛起一抹艷色,瞧着沒了平日裏那副寡淡樣兒,像初春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兒。
林青裴聲音情不自禁放柔了下來,他說:「衣服我晚些會讓人給你送來,是極好的蘇繡。」
許是心中對她也有着一兩分虧欠,林青裴冷峻的神情有所緩和。
「好。」
「歡兒,待得了空」柔軟乖順的易歡讓他心軟,想着一年不圓房的確荒唐了些,傳出去也不好聽,到底是他的妻子,他也的確借了易老將軍的勢。
林青裴想着等得了空,挑個時候和她把房圓了。
正欲與她說這事。
易歡抬眸,溫聲打斷他:「郎君,該去上朝了。」
林青裴咽下話頭,應了一聲:「嗯,你好生休息,聽說你近日多夢,倘若身子不適記得叫府醫來瞧瞧。」
易歡懷疑今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林青裴竟知道關心她了。
林青裴離開後,桃心高興道:「夫人,二爺還是關心您的,也只有您,才有資格和二爺一同去赴宮宴,您始終是正房,與那妾室可不一樣。」
易歡不置可否。
只要她牢牢抓住林府二夫人的位置,顧初雪便一天也別想真正上位。
*
紫宸殿裏。
晉淵甦醒,大太監張德勝打着燈走進來,躬身問:「陛下,可要老奴服侍您起身?」
晉淵坐起,如瀑的黑色髮絲披在他肩頭,明黃的褻衣下,隱隱露出緊緻的肌肉線條。
男人眯了眯眸,淡淡說了句:「不用。」
這是他重生回來的第五日,也是第五日做關於易歡的夢,夢裏他抱她吻她,逼迫她與林青裴和離,她總是不願。
晉淵烏沉沉的眸里暗藏着戾氣。
前世官員聯合北陌造反,發動宮變,逼的晉淵差點身死於興慶宮,是易歡救了他,那時的易歡已被毀容,臉上留下了一道可怖的傷疤,成為了林青裴的下堂妻。
晉淵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最終竟會被一個小女人所救,他問她為什麼。
易歡順了順耳邊的髮絲,唇角帶着淺笑,柔柔開口:「陛下還記得元春十一年的花朝宴嗎?那日我躲在明心湖旁哭,您是第一個遞給我帕子的人,還對我說倘若過的不如意,可與林青裴和離,繼承父兄遺志,前朝有女將軍蔣淑雲,別人能做到我易歡亦可。」
她笑的溫柔極了,她說:「您是第一個對我說這些話的人,倘若早知是如今這個下場,昔日我便聽了您的話,拼死也要與林青裴和離,尚不至於落到如今這地步。」
「可我那時年紀小,哪有和離的勇氣呢?我怕淪為京中笑柄,死死抓着林府二夫人的位置,到如今我才知曉,在外人眼裏,不管我是不是林府二夫人,我都是一個笑話。」
她眼裏含着淚光,說:「陛下,您快走吧,我替您引開他們。」
那時,晉淵看着這個柔弱的女子,便發誓,倘若有來生,他願為她遮風避雨,護她一世。
晉淵死後,他沒想到,他竟真的重回了元春十一年那年。
可他到底還是遲了一步,她已成了他人婦。
即便如此,晉淵也不甘放棄,只是每每午夜夢回,他都會在夢裏慫恿她和離,他知曉那只是一個夢,因此夢裏他便放浪形骸,對她百般撩撥,看她羞澀的在他懷裏輕顫。
晉淵道:「今晚的宮宴,將林青裴的位置往前調一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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