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怕是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自從慕容戈的事兒發生以後,大家都在懷疑這人是誰,這樣其實很不利於我大明的內部團結。反而容易讓人鑽空子。
與其如此,我們還不如快刀斬亂麻,先將慕容戈控制住,真正能裹挾大勢的人,其實只有他,或者說他慕容伏允兒子的身份。
沒了他,暗中那人就算想做些什麼,又能怎麼做?
要知道,這傢伙在我大明蟄伏了這麼多年,一直不漏山不漏水的,偏偏這次為了慕容戈露出了馬腳,可見慕容戈對其有多重要。
甚至,他就是在賭我們會用慕容戈釣出他來,這好給他分裂我們的機會。
僕射可以想一下,這時候若是有消息指出,接應慕容戈的是末將和沙門將軍,僕射縱使不相信我們會幹出這樣的事兒來,但心底是不是總會有些疑慮?
懷疑的種子就是這麼種下的。
若是接下來,又有明顯的證據指向了我們,只怕僕射也會開始懷疑我們了吧?
而這時候,我和沙門將軍明明知道我們是清白的,可偏偏有證據指向我們,我們會怎麼想呢?
我們會想,這是有人在陷害我們,我們定然是要反抗的。
不管這個時候有沒有人給我們拋來橄欖枝,內鬥最終傷的還是我大明本身。」
契苾何力聞言點了點頭,說道:「王將軍言之有理,倒是老夫等人思慮不周。」
他們是真沒想到這一點,只一心想着用慕容戈將那個隱藏在大明的傢伙給釣出來。
這會兒聽王青這麼一說,契苾何力也是連連點頭。
確實,疏忽了。
「僕射客氣了,末將也就這麼一說,具體怎麼做,還得僕射等人做主。」王青笑道。
此番李承乾率軍南征雖然沒帶上他,但讓他鎮守王城,單就這一點兒來說,自不算虧待他,所以發現了問題,哪怕是冒着得罪契苾何力的風險,他也會提出來。
作為李承乾最早的追隨者,他太清楚了,未來只要自家殿下這樣走下去,哪怕是不回長安,在這裏也能登基稱帝,屆時,他們這些人加官進爵自不在話下。
所以,他們是不會允許有人破壞李承乾的大業,誰也不行。
又寒暄了幾句後,契苾何力便下了城頭,顯然,他是去找普西偌等人商議了。
等他走後,城頭的一角,一個中年人這才走了出來,笑道:「看樣子我們這位僕射聽進去了。」
「還是定安兄高見。」王青聞言,轉身笑道。
來人,便是昔年的桃源縣令,陳定安。
自當初從桃源令告老之後,便來到了日月山,畢竟他兒子陳昇尚在大明為官。
初來之際,李承乾也幾次三番請他出山,不過都被他拒絕了。
剛從大唐告老,轉身就在大明出仕,太打李二的臉了,這種事兒他可做不出來。
而之前王青的所有見解,自然也都是他的。
「王將軍說笑了,何來的高見。」陳定安笑道,「兩位僕射和幾位尚書不過是沒有官場上的鬥爭經驗罷了。
老夫在日月山生活了這麼久,甚至是眼睜睜地看着大明如同奇蹟一般的橫掃六合。
太快,也太順了。
快到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成長起來,就已經到了足以抗衡大唐的地步了。
至於老夫,老夫在大唐官場上蠅營狗苟這麼多年,見慣了爾虞我詐,陰謀陽謀,倒是習以為常了。」
他這話倒不是在貶低誰,事實還真就是如此。
大明發展得太快了,從大明立國開始到如今才幾年?
關鍵是,這幾年之中,大明一直都在對外擴張,而且還是李承乾的一言堂,朝堂上雖然有了派別之分,可還沒開始真的鬥起來,又被種種事物搓成了一條繩,可以說,他們的鬥爭經驗,極差!
當然,缺乏鬥爭經驗的他們,執行力卻是極強!
換句話說,大明的官員,都是做事兒的好手。
蠅營狗苟的,他們正在學,不過目前來看,還沒學出個名堂。
「定安兄所言極是。」王青點了點頭深以為然地說道,「不過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