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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慕容孝雋勒住胯下戰馬的韁繩,一臉怒容地盯着定城王。
他來之前確實有些不解,按理說,以定城王的身份地位,何至於親自下場做這種沒皮沒臉的勾當,傳出去,不夠丟人的。
不過這會兒,看到那長長的車隊,慕容孝雋好像明白了。
這一遭,他們可謂是下足了本錢,真要是出個什麼閃失的話,估計這幾個部落未來都得節衣縮食了。
果然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古人誠不欺我!
「喲,這不是高昌王麼?」定城王見狀,笑道,「怎麼今天有閒工夫來這邊境上溜達,可這攔下本王的車隊,高昌王意欲何為啊?」
懷裏揣着慕容伏允的手令,這使得他有恃無恐。
慕容孝雋都被氣笑了:「本王為何來此,定城王應該心知肚明才是。」
「高昌王這話說得,以高昌王在吐谷渾的地位,本王怎敢打聽高昌王的行蹤?誰不知道高昌王乃我吐谷渾諸王之首!」定城王笑着打起了哈哈。
他是真的壞,壞得流膿了都。
雖然高昌王以前的確是除了慕容伏允以外的第一人,但諸王之首也是能隨便說的?
吐谷渾頂得住這四個字的只有一人,也只能有一人。
慕容孝雋當然知曉他是什麼意思,當下也是冷笑一聲:「定城王這是有不臣之心?在吐谷渾諸王之首隻有大汗一人,定城王這是想作甚?」
「口誤,口誤。」既然慕容孝雋不上當,定城王自然不會堅持,不過諸王之首這四個字,今後定然會傳到慕容伏允的耳朵里。
他會不會多想,那就跟他沒什麼關係了。
慕容孝雋又豈會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但這並不是他能左右的,當下也是冷着一張臉說道:「定城王,不知道這會兒,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解釋什麼?」定城王故作一臉懵逼地問道,「需要解釋什麼?」
「怎的,現如今定城王走私都如此光明正大,理直氣壯了麼?」慕容孝雋冷哼了一聲。
定城王則是猶如恍然大悟一般,這才說道:「原來高昌王說的是這事啊?放心,此番買賣,定有伱高昌王一份,既然是惠澤吐谷渾的好事,你高昌王也是吐谷渾一份子,怎麼可能少了你那份。」
說完,他就打馬朝着慕容孝雋走了過來。
慕容孝雋一愣,這麼直接?
當下也是氣得七竅生煙。
「無恥之尤!」他是真找不到什麼詞語來形容這傢伙了。
被抓了個人贓並獲居然想賄賂本王?
「大家都有好處的事兒,怎能說是無恥?」定城王一點兒不帶生氣的,「再說了,本王為了我吐谷渾,那也是嘔心瀝血,歷經千難萬難才完成這筆生意,不說功勞甚大,但怎麼也不至於說是無恥之徒吧?高昌王還請慎言!」
他說完,慕容孝雋都呆住了。
這傢伙瘋了吧。
還是說這傢伙已經被金錢眯了眼,魔怔了?
這樣的話,他怎麼說得出口?
「來人,將東西給高昌王看看。」定城王卻是一臉得意地說道。
這就是信息差。
他一直講的是什麼?
是慕容伏允交給他的差事,可不是什麼走私的勾當。
至於說順帶着走私,對他來說,那是一箭三雕的妙計。
既有利可圖,又能藉此施恩於人,最重要的是,還能左右慕容孝雋的判斷,從而讓他吃癟。
而這會兒,慕容孝雋是真覺得這傢伙瘋了。
你就是把金山銀山搬出來,本王多看一眼,都算本王輸!
再說了,只要拿下你們,這不都是本王的?就算到時候要上交一部分給大汗,澆河郡還是可以撈一點,順帶着還能重塑一下君臣之誼。
君臣之誼怎麼來的?
不就是靠各種利益的維護麼?
到時候,慕容伏允難不成還會把吃到嘴裏的肉吐出去不成?
再說了,定城王他們難道還敢問慕容伏允要?
真當慕容伏允是個好脾氣?
連天柱王那樣的國之重臣他都能逼死,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