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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五天一期,他們大唐要是十天一期,這是在打誰的臉?
單就這一條,不說別人,就李二都不能接受。
「其實不可能。」溫彥博聞言,走到一旁的桌案上,死死的盯着堪輿圖上的驛站分佈圖,說道,「我大唐都做不到,他大明也不可能做到五天內就將能將報紙送往各地,除非他們每次刊發的都是更早的消息。」
說到這裏,溫彥博又是嘆了口氣,說道,「可再早也不超過十天。
畢竟各方的消息既要匯總,又要篩選
如果是太早的消息,除非是某些不為人知的隱秘,否則早就傳播開了,報紙上寫了意義也不大。
而且他們每期的報紙,老夫都有看過,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那些消息絕對都是月內的。
見鬼了都,大明怎麼可能做到?」
溫彥博說着說着,給自己都整懵逼了。
明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大明就是做出來了。
關鍵是,他還想不明白人家怎麼做到的
這一瞬間的溫彥博,是真覺得自己老了。
「為什麼做不到?」房玄齡聞言,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他們為什麼一定要在從日月山運送報紙?
大明在天下各地,都有分號,比我大唐的驛站都多。
不說別的,單單是長明物流,在各地就有分號數千。
而且,他們也不需要像我們一樣,印刷好報紙後,運往各地。
他們只需要有幾張樣板,將樣板送到各地即可。
老夫敢打賭,他們在各地發賣的報紙,就是在各地印刷的!」
「不可能吧?」溫彥博說道,「這相當於他們要在各地都再修建一個印刷工坊,這麼短時間,得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誰說需要再修建印刷工坊了?」房玄齡笑道,「他們在各地的分號是吃乾飯的,而且,如果只是供應一地的話,就那點兒印刷量,估計他們在各地的夥計,捎帶手就給做了。
而且,人家一定是樂呵樂呵地去做的。
畢竟,全天下,也就他們的夥計是拿固定薪酬的。」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也可以這麼做啊。」聽房玄齡說完,溫彥博立馬說道。
房玄齡卻是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我們要是這麼做,幾乎就是朝廷在宣揚大明的那個什麼活字印刷術。
你覺得崔盧鄭王那些人會答應?
對於大明,他們沒勢力去阻攔,整個大明朝堂上,他們都插不進去。
但在大唐,他們成事行不行,老夫不清楚,但壞事兒,呵呵他們比誰都精通。
而且,就算他們不搞破壞,可我們如何發賣?
大明能借用他們遍地各地的商號發賣,我們難不成要在驛站發賣不成?
就算能行,可驛站在什麼地方?
在驛站發賣,那不是鬧着玩麼」
房玄齡這會兒的心情是極度的煩躁,這會兒的他們就像在抄別人的作業,結果照着抄都抄不出個名堂來。
怎麼可能沒有脾氣?
「到底是我們老了,還是我們之前錯了?」房玄齡頗為無力地感慨道,「這些年,大唐看似發展得很好,不管從哪方面來看,我們都有自傲的本錢!
可只要跟大明一比,總感覺這些年都活在狗身上了。」
「如果沒有大明,單就大唐這些年的發展,足以讓老夫說話都能挺直腰板,可」溫彥博說着說着,也說不下去了。
的確,若是沒有大明做比較,大唐這些年的發展足以載入史冊。
可有大明在側,那就略顯蒼白了許多。
那句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用在這裏絕對合適。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房玄齡聞言,苦笑了一聲,「罷了,不提這些了。」
如今的當朝僕射是長孫無忌,他既然不願意強勢起來,旁人說什麼都不好使。
行宮之中,李二這會兒也在聽着老內侍的匯報。
雖然房玄齡有奏章上疏,但事關暹羅的穩定,李二怎麼可能放心?
「如此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