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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高尚,但是呢,又覺得溫柔說的話很有道理不說,還非常的提氣。
歷史向前走的時候不會關心誰死掉了。
不管多麼偉大的人,在時間的催促下,終究會成為冢中枯骨的,那個時候啊,就算把他的骨頭挖出來重見天日,他也沒辦法再次偉大。
所以,一定要趁着李治還沒有死,將他身上最後的利益榨乾淨。
雲初在九成宮留下五百人打理這座行宮,在第二天就與一眾長安百姓返回了長安。
就在即將踏上咸陽橋的時候,有人傳話說,請皇帝陛下折道河東,繞路回洛陽。
雲初不肯,單人獨騎上了咸陽橋,面對咸陽橋對面的混賬滾出來的時候,有一個壯漢一言不發的點燃了一道火藥索,眼看着一溜火光如同毒蛇一般鑽進了咸陽橋底,雲初撥轉馬頭,慌忙逃竄,人馬還沒有下橋,就聽到這座修建了不足二十年的橋,再一次響起了猛烈的爆炸聲。
原本看似堅固的咸陽橋,在火光中分崩離析,最終跌落渭河水。
看到眼前這一幕,李治的心態好的出奇,對狼狽逃回來的雲初道:「既然想要長安,那就好好的守着,沒事幹跑去找我,怎麼樣,被人偷家了吧?」
雲初道:「等我回到長安,我一定把他的屎尿打出來。」
李治朝後面瞅瞅道:「人都是趨利的,你看看跟隨你一起去九成宮迎接我回長安的人,還剩下多少,怎麼樣,失望吧?」
雲初瞅着稀稀疏疏留在原地的人群,以及明顯向外走想要跟他做切割的人群道:「本就沒有私心,何來失望之說?」
李治笑道:「對面炸橋阻攔我不准入長安的人應該是雍王,雍州牧李賢吧?」
雲初朝河對岸眺望一下道:「從這鬼鬼祟祟的動作來看,確實很像是你兒子的手筆。」
李治笑道:「你來九成宮的時候,就沒有留下壓制李賢的後手嗎?」
雲初道:「武氏兄弟在長安,李賢不敢妄動,就現在的局面而言,看樣子武氏兄弟好像沒起啥作用。」
李治呵呵笑道:「你暗算了好多人,現在被人暗算,你炸了咸陽橋,如今,你在咸陽橋上差點被人炸死,雲初啊,你後悔嗎?」
雲初搖頭道:「我這一輩子光明磊落,何曾陷害過人,又何曾炸過咸陽橋,你不要空口白牙的誣陷我。」
李治咬一口糕餅,喝一口水,提振一下精神道:「對,以後不管面對誰,你都該這樣說就對了,咱天下第一名將,天下第一豪雄,天下第一正人君子的名頭絕對不能丟掉。」
雲初狐疑的瞅着李治道:「我怎麼發現,越是倒霉,你越是有些興奮?」
李治大笑道:「回家無門,處處遭人嫌棄這一點,只有末世周天子可以與朕比肩,雲初,你如果沒有別的手段,放棄吧,只要我死了,就會有無數的忠臣孝子來迎接我的屍骨把我厚葬,活着反倒被人處處嫌棄,處處提防。」
雲初沒有理睬李治,而是對身邊的溫柔道:「你為軍司馬,整軍!」
溫柔抱拳施禮道:「喏!」
而後站直了身子對殷二虎道:「亮旗,吹號,擂鼓,整軍!」
殷二虎立刻從一輛馬車上抽出一根金屬杆子,拔長之後取出旗幟掛在上面,舉起來之後順風拋灑旗幟,頓時,一面血紅的上書鎮軍大將軍雲的旗幟就隨風招展。
一個幾乎與殷二虎一般粗壯的親兵,從馬車裏掏出一柄粗壯的牛角號,鼓起腮幫子就用力的吹奏起來,與此同時,一面巨大的鼓也被抬下馬車。
在號角遼遠,低沉,肅穆的尾音中,沉重的鼓聲陡然響起,每一聲鼓響,就像是敲擊在人們的心頭一般,隨着鼓點越來越密集,人們的心跳也與着鼓點同行。
原本剩下來不多的一點長安百姓,在旗幟亮起來的那一瞬間,就紛紛行動起來,脫掉身上的外衣,紛紛開始裝備皮甲。
等三百響鼓聲停止的時候,一隊隊的甲士就跟隨着自己小隊的旗幟匯入到以殷二虎為標兵的隊伍中,也只是霎那功夫,就在渭水邊上出現了一支裝備整齊,隊伍嚴整的軍隊。
李治興奮的瞅着重新披掛上陣的雲初道:「這就是你的本錢?是不是少了點?」
雲初拱手道:「給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