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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珞,你自己烤。」
「奴不吃。」
吳珞想吃,但不想當着楊玄吃。
「吃!」楊玄抬頭。
不容拒絕的道。
「是。」
吳珞烤了兩串,外焦里嫩,吃一口就吐出來了。
「你這還真是個千金小姐的命。」
楊玄遞給她兩串自己烤好的。
吳珞接過,背身吃了起來。
從背後看去,曲線綽約。
吳珞仿佛是感受到了他的視線,身體一僵。
「你阿耶他們可還好?」
「還好。」
「可曾提及地方官吏不法之事?」
原來,他是想問民情……吳珞搖頭,「大多都好。」
「如此就好。」
吳珞很好奇,吃完烤肉後,忍不住問道:「郎君不問不好的嗎?」
「是人都有毛病,我盡力讓大部分官吏盡職盡責。至於十全十美,那是奢望,生出這等念頭便是自尋煩惱。」
楊玄拉了一塊烤肉,美滋滋的吃了,再喝一口酒水,最近有些疲憊的身心緩緩鬆弛了下來。
別人看着他頗為風光,可都不知曉他內心承受的壓力有多大。
北遼這個對手虎視眈眈,長安君臣居心叵測,每一個決斷他都要再三思慮,每一個應對都得謹慎小心……
「創業艱難!」
楊玄覺得自己就是赤手打江山。
吃完烤肉,鼻端是澹澹的煙火氣,最是滿足。
起身,嗅嗅身上的燒烤味兒,楊玄吩咐道:「準備沐浴。」
「是!」
吳客卿雖說是自由人,可總不能白吃白喝吧!
原先的任務依舊在……負責伺候國公沐浴。
這個活在後院屬於首屈一指的肥差,花紅等人頗為眼紅。
國公是一塊大肥肉,但凡能咬一口,一生都受用無窮。
拼姿色她們拼不過吳珞,唯有苦練按摩技巧。
可除非是真有病,否則男人去按摩,多半是醉翁之意。
看着楊玄和吳珞進了浴房,花紅撇撇嘴,「寡婦珞看似傲氣,我看是裝的。」
「嗯!裝腔作勢。」言笑點頭,在這一點上二人是統一戰線。
「你說,她在裏面會如何勾搭郎君?」
「不知曉,你不是偷看過娘子嫁妝中的圖冊嗎?」
「哪有?」
「我都看到了。」
「那你也偷看了!」
「我就是看了一眼。」
「呸!都是刺果果的,看一眼就拔不出來了。」
「寡婦珞沒看吧!」
「她哪裏有機會看,不過,她有耶娘呢!」
「是啊!她此刻多半是在勾引郎君。」
世家女出嫁前會有經驗豐富的僕婦來教導這方面的知識,不但如此,還有一些圖冊作為嫁妝隨同一起進家。
不過周寧比較納悶的是,楊玄不看圖冊,就會那些,而且很新奇。
不知過了多久,花紅捅捅言笑,「哎!出來了。」
先出來的是楊玄,看着神清氣爽。
接着是吳珞。
「裙子都濕了大半,哼!」
「臉紅如桃花,可見沒幹好事!」
「腳都是軟的!」
「一個水盆都端不穩,手斷了?」
二人不滿滴咕。
前院有人請見。
楊玄不顧頭髮還是濕漉漉的,就去了前院。
「郎君。」
林飛豹說道:「長安那邊來了消息,北疆會館的人去給衛王送禮,衛王有話轉達。」
「說!」
楊玄擰了一下頭髮。
「衛王說,皇帝那邊原先是想用北疆牽制南疆,故而會放縱郎君。可沒想到郎君發展這般快,且竟敢衝着北遼動手。如此,皇帝騎虎難下,而郎君也是如此。
此後,郎君要麼放下手中的權利去長安深居簡出,否則難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