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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百霄宮的長老和老弟子都在這殿中,如果他輸了,威信定會受損。
夫妻倆共同管理宮中事務,但所有人心裏都清楚,龐月籬並不管事兒,他才是拿主意的那個。
如今龐月籬似乎想要接手過他手中事務,如果他讓了,以後就只能屈居她之下。
他拼命擋開一劍,整個人狼狽地後退好幾步,大喝:「月籬,你瘋了嗎?」
張口就說龐月籬胡鬧,或者說她是瘋子,明顯就是故意潑髒水。
楚雲梨欺身而上,兩招後一掌將他拍飛出去,飛落到了殿中的地上。
柳璨宇捂着胸口,狼狽起身,已經不敢去看周圍人的視線。
楚雲梨緩步走到主位上,居高臨下看着底下所有人:「我和柳璨宇雖然是夫妻,可我還是宮主,無規矩不成方圓,他待我不敬,從今日起,禁足後山崖!」
柳璨宇皺眉:「月籬,我身上管着那麼多事……」
「這個世上,並不是少了誰就不成。」楚雲梨不看他:「咱們宮內這麼多人,不是非你不可。」她揚聲道:「來人,將他帶走!」
常山上前:「宮主,這大喜的日子,殿主也是不想讓大家久等,這才擅作主張,為了這麼點事禁足,實在是……」
他語氣頓住,未盡之意明顯。
楚雲梨裝作聽不懂,追問:「我非要罰他,實在是什麼?」
常山深呼吸一口氣:「不可理喻。」
楚雲梨看向底下所有人,發現還有不少人贊同常山的話。
柳璨宇當真會做人。
這邊哄住了妻子,那邊哄住了下屬,所有人都當他是好人。
楚雲梨淡淡道:「常山對本宮主不敬,一併罰去後山。」
「七長老是大夫,好多人還指着他治傷。」三長老趙成起身,看向身後的眾位弟子:「咱們好多人都被七長老治過,他就算偶有不敬,也是功大於過,宮主何必小題大做?」
又冒出來一個。
楚雲梨今日是打定主意要殺一殺柳璨宇的威風,只要是幫他求情的,她都不會放過。
只要把這些求情的重罰完,自然就沒人敢再開口了。
「三長老,我看到你,突然就想起來我兒子傷是被趙瑜打傷的,而你迄今為止從未到我面前來請罪,也未探望過少主。」她一巴掌拍在桌上,冷笑:「你眼中可有本宮主和少主的存在?」
那張桌子拍成了碎片,桌上盤點碗筷碎了一地,動靜這麼大,可見她的怒氣。
殿中瞬間落針可聞。
趙成被她那一下拍的心都顫了顫,隨即又想,她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丫頭片子,且她腦子還簡單,最近不過是因為兒子受傷大受打擊才會性情大變。
他呼一口氣,心定了定:「屬下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楚雲梨看向眾人,沉聲道:「趙成縱子重傷少主,險些要了少主性命,難道不該罰?」
這麼一說,好像確實該罰。
「趙成教子以下犯上,毫無悔改之意,鞭五十!」
殿中沒人動,楚雲梨冷喝:「罰堂堂主何在?」
堂主是趙成的弟子,聽到楚雲梨問,這才走上前來:「宮主,這……是否有些太重了?」
又來一個。
拔出蘿蔔帶出泥,楚雲梨還真不怕求情的人多,冷笑道:「堂主,你在替你師父說話?」她沉聲道:「既如此,你處事便不分輕重,有失公允。」
她抬手一指:「楊金山,你做堂主多年,還是由你來做。」
像是隨手一指,其實不然。楚雲梨這兩月可沒閒着,她指的這一位是大長老的弟子,曾經的堂主,只是後來生了一場病,被趙成的弟子換上,就再沒能回去。
楊金山沒想到不過是例行筵席而已,竟然有這樣的大好事,當即上前領命。
復職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人拖了趙成和前堂主下去,沒多久,外面就響起了趙成的怒喝聲和鞭聲。
「宮主,你不能如此。」常山上前一步。
「你自己的事還摘不清,輪不到你幫人求情。」楚雲梨再次吩咐:「來人,把這二人送到後山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