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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都不清楚孩子父親是誰,怎麼叫?上哪兒叫?她甚至連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對了,公子,有件事要和你說。」她看向姬冥修。
姬冥修就道:「如果是恩伯府千金的事,就不必說了,我已經知道了。」
喬薇定定地望着他:「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姬冥修看着她睜大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如小鹿一般懵懂的模樣,再想到早先她鎮上撕扯惡霸時的彪悍勁頭,忽然有些忍俊不禁:「算不上。」
他的容顏被面具擋了大半,但那微彎的眸子,微勾的唇角,都讓人感受到他的笑意。
他笑得並不誇張,淺淺的弧度,一點聲音都沒有,但就是能讓人感受到那種明媚,整個世界都跟着亮了起來。
喬薇不明白他在笑什麼,只覺他笑起來實在好看。
恩伯府千金的事就這麼翻篇了,喬薇沒刻意打聽對方與十七的關係,院子裏的下人也沒誰湊到她跟前多嘴,但瞧她對十七很是客氣的樣子,似乎很想討好十七。
十七有什麼值得恩伯府千金討好的?恐怕她真正想討好的還是這位公子。
這位公子的身份,看來不會太平庸,至少,是在恩伯府之上。
張太醫的藥方非常對症,孩子們喝下之後,立即發了一身汗,高熱退了些,也能開始吃東西了。
廚子在熬藥時便一併熬了一鍋紅糖小米粥,喬薇給孩子們餵了些,景雲病得比較重,吃完又睡了,望舒滴溜着一雙烏黑髮亮的眼珠,在屋子裏左看右看。
綠珠捧着衣衫走了進來:「夫人,我見您沒帶換洗的衣裳,不介意的話,就穿奴婢的吧,這套是新的,奴婢沒有穿過。」
喬薇走得急,只給孩子們帶了衣裳,自己卻是沒有。她沒與綠珠說,不想綠珠自己細心地發現了。
折騰了一天一夜,她里里外外都汗濕透了,的確需要換身衣裳。
「謝謝你,綠珠。」她接過衣裳。
綠珠笑道:「主子不常住這邊,沒做什麼準備,下午才去買菜,這會子還在加緊做,夫人要不要先沐浴?」
「好。」喬薇與望舒交代了幾句,讓她別亂跑,之後隨綠竹去了後院的浴房。
望舒躺在床上,無聊地轉動着眼珠子:「十七哥哥。」
十七冒雪去給她買糖葫蘆了。
「小舅舅。」
小舅舅去廚房幫忙了。
望舒掀開被子,緩緩爬下了床,她找不到自己鞋子,索性有地暖,一點都不冷。
她光着小腳丫,噠噠噠噠地來到門口,踮起腳尖,打開了房門。
姬冥修正要回丞相府,從門口路過,就看到一個小包子從房間裏走出來了,她個子小小的,臉蛋紅撲撲的,眼睛又大又亮,像個精緻的陶瓷娃娃。
小包子把腳丫子踩到了門外的地上,外頭可沒地暖,冰得她連忙縮回了腳。
她只穿着一件單薄的裏衣,冷風夾着雪花,兜頭兜臉朝她打來。
「阿嚏!」
她凍得打了個噴嚏。
人長得漂亮,打起噴嚏來也可愛得要命。
姬冥修看着冷得直哆嗦的小傢伙,心口的某根弦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撥了一下,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把她抱入懷中,裹上了他的斗篷。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