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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八位大師的超額支付模板之後,他們之間的交易便立刻達成了。
路禹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分享一個模板竟然能同時得罪如此多的人。
「暴食者很快就會揭穿我們的謊言,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眼見人都到齊,杜娟大師率先開口。
另一位大師臉皮抽動,一股惡氣自胸腔湧起,他一拍桌子:「暴食者今天的表現你們都看見了,太狂妄了,面對我們的暗示與好意,他幾次三番拒絕,並且當眾讓所有人都下不來台!」
「我贊成,暴食者實在太過狂妄了,這個粗鄙的蠻子完全不懂人情世故,不知道合作共贏,看看他今天的做派,一根筋地詢問,絲毫不顧忌臉面!」
「我們手上擁有的知識不少,他說出那些話就完全沒有想過日後大家還會在召喚之上進行交流嗎?他難道真的覺得自己的召喚實力在梅拉無人能敵?」
「我看是那晚在澤尼爾親王宅邸舉行的召喚物對決給了他強烈的自信,讓他自視甚高。」
作為幾個學派的代言人,海頓公爵沉默無言地看着這群被揭了臉皮的老者跳腳,學派一向如此,無論在外佔不佔理,丟了面子,只要回到自己人的圈子,互相舔傷口、安慰,宣佈自己贏了是常有之事。
只不過…這幾位做的有些太難看了,即便海頓是魔藥學派的一份子,看見這幾位沒臉沒皮的指責路禹,他的表情也有些不太自然。
通過傳訊凋像,黑鴞得知了狄維克的意思,他冷聲催促道:「陛下希望聽到你們如何應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在這件事情上,梭倫從未出現過,這點,希望你們謹記。」
「無論是按下模板不發,或是超額支付的刻意散播,梭倫皇室並不知情。」吊燈撒下微黃的燈光探進黑鴞兜帽的黑暗當中,一雙冷冰冰的眸子顯露而出,「如果泄露,黑鴞將會從你們的軀體上啄走足夠洗刷恥辱的血肉。」
遍體生寒的八位大師神情一凜,隨即面露憤滿之色,但是在黑鴞那雙看不見任何感情波動的眸子逼視下,他們只得按捺住心情的情緒,點頭。
「不如,殺掉他?」八位大師中最年輕,僅有四十歲出頭的德里克心生一股戾氣。
提議一出,在場一片寂靜,將皇室摘出的黑鴞沉默不言,學派代言人的海頓公爵則是陷入了沉思。
其餘七位大師面面相覷,而後竟不約而同地露出了思忖之色,這個提議顯然打動了他們。
「梭倫是否能提供一些幫助?」
「暴食者在梭倫的國土之上遇險便已經是巨大的醜聞,你竟期待我們協助更多?」黑鴞哼了一聲。
從各種角度來說,殺死暴食者都是最快解決問題的方法。
如今暴食者入住海頓公爵的宅邸,雖然現場有大量的召喚師登門拜訪,懇求得到一些「知識」的賜予,但是在夜間,這裏的守衛佈控全靠海頓公爵的僕從,只要他願意,宅邸內的機關與法陣均會失效,刺客能夠輕而易舉地抵達暴食者的房間前,完成致命一擊。
雖然梭倫會受到廣泛的質疑,但是他們也可以推脫一切均是暴食者在外樹敵,仇家尋仇導致。
「試試看?」德里克再次試探眾人的想法,「如今浸染行蹤不明,在王都內的人魚龍混雜,暴食者遇刺,我們能夠洗清嫌疑的方式有很多…」
沉默的黑鴞插嘴:「暴食者本人應該是四階或五階,他身旁的那個小不點女生應該也是如此,加上兩位跟班…如果你想要刺殺成功,至少需要四位六階或七階才能做到一擊斃命,否則巨大的魔力波動將會迅速引來召喚者軍團駐地的人,你們愚蠢的刺殺計劃充滿了變數。」
杜娟凝視黑鴞,不滿地說:「知曉超額支付模板源頭的暴食者無疑會危害梭倫,遭受浸染入侵已經風雨飄搖的梭倫難道要無視這個巨大的隱患存在?」
「……」
看見黑鴞沉思,杜娟繼續勸說:「今天他必然是看出了我們之間存在着交易,方才逼着我們互相攀咬,若非海頓公爵救場及時,我們已經是騎虎難下…請轉告陛下,為了梭倫,他應該有所決斷。」
「暴食者…絕不能留!」
黑鴞猶豫着,將這裏的信息發送了出去。
不一會,凋像亮起,黑鴞低頭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