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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於二戰時期的底片,但是能不能從這些膠捲里找到他們想找到的線索,卻仍舊要打個問號。
「這個破箱子送我怎麼樣?」阿歷克塞攥着那五萬盧布不撒手,用下巴指了指攤位最角落的一個完全鏽死的鐵皮箱子問道。
「除非你再加八千盧布」攤主攥着盧布的另一邊說道。
「你窮瘋了嗎?」阿歷克塞教授嗓門至少抬高了八度,「一個破箱子就賣八千盧布?你乾脆去打劫彼得堡銀行算了!」
「它可是和你買的那些底片一樣,全都是從同一個倒閉的照相館裏弄來的。」攤主索性鬆開盧布,用腳尖踢了踢攤位邊緣的箱子,「而且從弄到手之後,我都還沒來得及打開,裏面說不定有黃金呢。」
「黃金?你怎麼不說裏面有個正在嘬煙斗的斯大林?」
阿歷克塞教授抖了抖手裏的鈔票,「最多再給你加三千盧布,這破箱子也就騙一騙外國遊客,本地人誰會買這種垃圾?」
「成交!」
攤主格外乾脆的同意了這筆交易,這箱子壓根兒就不是買的,而是他像此時的阿歷克塞教授一樣,死皮賴臉從買家手裏索要來的「贈品。」
至於那箱子是不是真有寶貝,這位攤主卻是毫不懷疑,他早就用發動機內窺鏡順着鏽蝕的破損看過了,那裏面只有些早已經發霉的衣服,不然他早就打開了。
「既然箱子是我買下的,這支遊標卡尺送給我怎樣?」得寸進尺的阿歷克塞教授彎腰又拿起了一個打開的電木盒子。
「要不然我把我老婆也送給你算了」
這攤主沒好氣的一把奪回遊標卡尺,「這可是二戰時期德國博世生產的高級貨,它比你買的那些破膠捲還貴呢。」
「不送就不送」阿歷克塞伸手又拿起一支二戰德國配發的刺刀,「這個送給我總可以吧?」
「老東西,你到底買不買?」攤主直接撩開衣服下擺,露出了一支磨得鋥亮的p38手槍。
「沒,沒說不買啊」
阿歷克塞教授格外乾脆的把刺刀放回原位,從錢包里掏出幾張大票兒,連同一直攥在手裏的盧布一起遞給了對方。
招呼着躲得老遠假裝不認識的衛燃,把那個幾乎爛透的鐵箱子裝上購物車,這師生倆立刻走向了碼頭集市的停車場。
「教授,你買這破箱子幹嘛?」衛燃問話的同時還從鐵皮箱子上摳下來瓶蓋大小的一塊鏽殼。
「仔細看那箱子側面寫的什麼」阿歷克塞教授得意的提醒道。
衛燃彎腰看了看,「真理...真理報?!」
「就是真理報,這個箱子的主人說不定就是那家報社的記者,裏面說不定有那位記者用過的相機什麼的呢。」
阿歷克塞教授在試圖拿起購物車裏的第二瓶杜松子酒無果後,恬不知恥的說道,「不過不管這箱子裏有什麼寶貝,它們全都是你的了,就當是你的大學畢業禮物吧!」
「你逗我呢?」衛燃一副活見鬼的樣子,「誰會要這破玩意兒?」
「維克多,親愛的維克多」
阿歷克塞教授一本正經的說道,「相比箱子裏未知寶藏本身的價值,打開箱子時的驚喜才是最珍貴的不是嗎?」
「不是,你就是不捨得花錢。」衛燃再次無情的拆穿了這摳門教授快用爛了的破把戲。
「少廢話,你要不要?」阿歷克塞突兀的換上了地道的漢語問道,那語氣間的神態像極了自己那位小姨發火時的架勢。
「要,白來的幹嘛不要。」
衛燃梗着脖子不情不願的說道,早知道還不如再從對方手裏弄來一沓蘇聯盧布呢,至少那些糊窗戶都嫌不透光的廢紙,帶回國之後就算標50塊錢一張的高價,都有的是二傻子願意買。
但這個幾乎鏽透了的鐵皮箱子,別說它的主人是不是什麼記者,就算真是記者,裏面有沒有老相機都要打個問號。
離開集市,阿歷克塞教授絕口不提去察察湖蕩舟遊玩的事兒,催着衛燃駕駛着那台髒兮兮的瓦茲麵包車就往伏爾加格勒城區的方向開。
早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的衛燃也不在意,駕車直奔60多公里外,位於伏爾加河西岸的城區。
等到衛燃在一棟高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