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起來,大家互相磕磕碰碰的往外走,地上多了幾副不知道是誰的藤帽。
走出一段距離後,周圍的長槍隊漸漸散開,古茲曼的小隊也變得鬆散起來。中間有一個轉彎,面對這種高難度的集體動作,他緊張的高呼。
「左轉,左轉,往白布條的胳膊方向轉!」
用這白布條區分左右,倒是省下了許多訓練的功夫。直到到達了預定好的位置,他才想起來繼續高呼。
「聚集,聚集。左側盾牌掩護着左側隊友,後排長槍支持着前排隊友!...」
古茲曼也不知道自己呼喊的話是什麼意思。大家只是憑着大概的感覺,模仿着十多天前塔拉斯科降兵示範的小陣,肩並肩排成密集的陣線,聚集成不整齊的方陣。最前列兵長矛斜指,然後後列兵把長矛反握舉起,架在前列兵的肩膀上,依次往後。而最槍陣的前方探出三四層長矛,看上去倒是有些像刺蝟。
如此好一會,小型槍陣才完全組建完畢。大家靜立不動,前後相接,左右並肩,能感受到前後左右急促的呼吸。位於前側的古茲曼這才鬆了口氣。他試着扭頭張望,卻只能看到身後人的藤盔,沒有看到藤牌。接着他望向前側,鹽工們卻依然撞做一團,看的他忍不住呵呵直笑。
神台上的修洛特卻笑不出來。他面無表情,看着神台下的長槍方陣,緊緊攥起袖子。
雖然已經過去兩三刻鐘,有效展開並聚集的小陣只有三分之一。大隊的槍盾兵在中心撞成了幾團,前後不分,左右難辨。各隊的小隊長和隨軍助祭嘶喊着,嘗試把自己的隊伍分開,卻完全找不齊。有些隊伍嘗試停下,結果就是被其他奮力掙扎的隊伍更用力的糅到了一起。
地面上散落着許多被擠落的藤帽,偶爾還有零星掉落的藤牌和長槍。修洛特先是數了數掉落的長槍,大概上百。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接着,他又數了數藤牌落地的數目,得到了一二十的大概數字。
修洛特眉頭一皺。這些藤牌都被綁在手臂上,除非民兵們有意取下,否則不可能掉落。想到這,他臉色冰寒,對侍衛說了幾句。侍衛便匆匆而去。
很快,巴爾達兇悍的點點頭,無情的微微一笑。訓練主官再次下令。
「吹螺,停步,就地散開等待!」
刺耳的螺聲響起,外圍上百名督導的武士便取出木棍,揮擊着引領着,從外圍驅散開聚集的槍兵。隨着人群漸漸疏散,長槍軍團的運轉才逐漸恢復了正常。三分之一的槍盾兵列成小陣,間隔着分散在兩翼。剩下的民兵們在原地站立,努力保持着嚴整的樣子。
等到所有人站定完畢,巴爾達才咆哮着高呼。
「戰場上,盾牌便是你們的生命!盾牌要綁在手臂上,系在脖子上,和你們一起倒下。丟下盾牌的人,便丟掉了命!」
說到這,訓練主官無情的揮手。
「丟失盾牌者,帶到陣前!」
聽到命令,上百督導的武士再次步入中心鬆散的民兵群,拖出沒有盾牌的民兵,把他們按在長槍軍陣的最前端。
古茲曼心覺不妙。他微微往後退了一步,遮掩住身後的礦工同伴。對方手中的藤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丟掉了。好在他們的陣型嚴密,督導的武士只是簡單的掃過,就往中央鬆散的民兵團去了。
一刻鐘後,十幾名失去藤牌的民兵被按在陣前。他們兩股戰戰,已經隱約覺察到接下來的命運。其中反應靈敏的鹽工連聲高呼求饒,卻被背後的武士掐住了脖子,被迫息聲。
巴爾達再次威嚴的掃過全場,猛地向下揮動戰棍。
「全部處死!」
督導的武士毫不猶豫,取出貼身的長匕,在前方民兵的脖子上一抹。不過十幾個呼吸,地上便多出了十幾團擴散的鮮紅,伏地的人再也發不出聲息。
看着噤聲不言,凝重肅然的長槍民兵。巴爾達滿意的點頭。他再次下令。
「軍陣散開。以千人營為一組,分散隊列訓練!」
在各級軍官的招呼下,民兵們再次分散聚集。古茲曼的小隊稍稍散開,重新開始行軍。眾人都沉默着沒有言語,只是把藤牌綁的更緊些,再握緊手中的長槍,。隊首的古茲曼引導着隊伍的方向,他有意經過散亂的藤牌處,給背後的同伴留出縫隙。那礦工也敏捷的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