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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一切紛雜瘋狂倒灌進虞幸的身體,他不覺得疼痛,默默看着,同時也感受到自己體內有什麼東西正在改變。
嗯……肌肉好像沒那麼有力了。
傷口的恢復能力也在減弱……
亦清早在他說完確定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想必是第一時間被系統逮回攝青夢境裏了。
於是觀眾們千盼萬盼,終於等到了青霧散去,下一刻,看到清晰場景地他們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越發稀薄的霧中,人影緩緩浮現。
【只有一個人!】
【跪着的,不對,蹲着的?】
【半跪着的,是誰啊……天,是幸!】
【臥槽這麼慘的麼?】
只見幸低着頭,身上的衣物沾滿了血跡,裸露在外的皮膚往外滲着血,蒼白的面頰上,七竅中流出來的血液沒有被擦拭,顯得分外悽慘。
尤其是雙目中的兩行血淚,在展示着剛才戰鬥的殘忍的同時,又給大家帶來了一絲異樣感覺。
就好像,虞幸這宛如厲鬼一樣的姿態,還挺合適的。
腐爛的痕跡雖然已經癒合,但是腐爛進行時沾到衣服上的血可不會清楚,詛咒之力橫衝直撞更是撞破了很多血管,讓虞幸現在看起來就像個血人。
【忍不住了,你怎麼了!媽媽的幸崽啊!】
【不要男媽媽】
【伶人呢?伶人不見了?】
【伶人終究是扮演大師,大師被殺了的話,應該是從夢中破碎吧?】
【也就是說……】
幸真的在剛才短短三分鐘左右的時間裏,殺掉了伶人扮演的大師!?
這個認知讓一貫對伶人神秘傳說心驚膽顫的觀眾都愣了,他們想過幸可以利用規則完成這個艱難的任務,卻都認為兩人會在接下來的四個小時裏上演精彩的戰鬥,萬萬沒想到,真的只有三分鐘!
在他們啥也沒看到的情況下,伶人就被幹掉了?
雖說……幸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也是離死不遠。
觀眾怎麼想,虞幸不知道。
他只知道囚籠的能力生效後,不適感全部退散了,只留下淡淡的疲憊,加上身體超負荷運轉而導致的酸痛。
周圍傳來腳步聲,再一聽交談內容,他就發現這裏的戰鬥引發了很多僕從的到來。
他現在抬手都費勁,如果被無臉人看到,那可真是完蛋。
於是,虞幸趁着最後一點點尚未消散的霧氣,踉踉蹌蹌朝夫人的房門走去。
從伶人那裏弄來的鑰匙和白玉都掉在很近的地面上,他撈起來就跑,用鑰匙開了門,暫時躲進了夫人房間。
控制着力道關上門後,他背靠房門,緩緩滑下去。
門外的腳步聲匆匆而過,還能聽到僕從們不解地大呼小叫。
「這是什麼呀!剛才這種霧我一進去就快要窒息了,這不,還沒把大師請來看看怎麼回事,霧又散了,真是古怪。」
「是啊,大師也不在房間裏,不知道去了哪兒?」
「在別處找闖入者吧,誒,你說這霧會不會是闖入者放的?」
「很有可能哦!快找找!」
「他剛才想進霧裏看看,受傷了!快帶他去找崔醫生。」
「還有我!我的腿也受傷了!」
好在,這些僕人明顯對夫人有所畏懼,並沒有不開眼地闖夫人房間,連敲門都沒敢敲,就着急忙慌地過去了。
而房間裏沒有夫人,佈置雖然華貴,但是顯然,在這個階段,夫人仍然不被允許出場露個臉。
虞幸艱難地喘着氣,手裏握着白玉,手指還在發抖。
看來,亦清的青霧對鬼物的傷害真的很高,可以說,這次多虧了這位相處起來脾氣意外不錯的攝青鬼。
要是是在正常推演里遇到伶人,虞幸不至於顧慮這麼多,偏偏是直播推演,那麼多等着收集信息的觀眾看着,他必須得為之後着想。
所以這次還真多虧了亦清。
思緒逐漸恢復清明,虞幸撐起身體隨意找了塊布擦拭了一下七竅內流出來的血,勾起嘴角,心中想到——
之後亦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