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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拐地自己找地方療傷去了。
全都是塑料。
……
宿舍,黎俏拉着商郁推門而入。
這男人從離開集市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過。
全身的力量仿佛還沒卸下來,整個人都顯得很僵硬。
黎俏按着他的肩膀讓他坐在床上,轉身準備去拿水杯,左手腕卻被商郁依舊滾燙的掌心狠狠攥住。
男人呼吸粗重,手指微微顫抖,視線鎖定的地方,是黎俏空蕩蕩的手腕。
他克制着自己的力道,眼神里驚現掙扎,「腕錶?」
商郁一開口,黎俏的心徹底沉了。
那種沙啞又粗糙的聲線,完全聽不出他原本的音色。
黎俏手指微動,滾了滾嗓子,「比賽前,我摘了。」
當時她把手機和腕錶都交給了南盺。
商郁闔眸,抿着唇,滿是壓抑地口吻低語,「拿回來……」
黎俏把布袋放在床邊,抬手撥開他額前凌亂的碎發,「好,我一會去拿。」
男人很執拗,捏着她的手腕輕推了一下,「現在去。」
黎俏小小地後退了半步,看着他的臉頰,搖頭輕嘆,「她還沒回來呢。」
說着,她又再次向前,左手腕向外拉開,借勢就準備坐進他的懷裏安撫。
殊不知,變故突生。
黎俏知道他仗着意志力隱忍着症狀發作的影響,卻全然沒料到他已經瀕臨失控。
狂躁症的暴力傾向從不會區分攻擊對象。
以至於她剛剛彎腰靠近商郁,他的身體比意識先做出了反應。
黎俏身上有傷,反應力和速度不能和平時相比。
就這麼一瞬間,男人突然間以非常大的力道將她甩開,眼眸赤紅如血,肌肉再次賁張虬結。
黎俏猝不及防地被甩開,連着後退了幾步,左側腰的受傷部位直直地撞在了後方的桌角。
渾身疼,骨頭都疼。
黎俏單手撐着桌面,還沒緩過神,頭頂就落下一片陰影。
她不知道商郁現在還有多少理智可言,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黎俏警惕地觀察着男人,發覺他現在整個人都表現出一種不正常的亢奮狀態。
商郁走到黎俏跟前,俯身的姿勢都略顯僵硬,燙熱的掌心一把就扣住了她的下顎,猩紅的眼神極其駭人,「你答應過我,打架不會再受傷。」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