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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凝重,毫不掩飾眸中的戒備與敵意。
「這裏是通靈海。」
在四大高手的瞪視下,鍾文臉上卻依舊古井無波,沒有半點緊張之色,只是淡淡地說道,「要打架,滾回自己的地盤去打,莫要在這裏礙眼!」
「臭小子!」
執杖行者聞言大怒,破口罵道,「你不是自在天的人麼?老子愛在通靈海打架,關你鳥事?」
「怎麼,地獄谷的消息這樣閉塞麼?」
鍾文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難道你沒聽說,自在天已經和通靈海結盟,從此同進共退,守望相助,老子就是來這裏給十絕殿幫忙的,還不快滾!」
說到最後四個字,他的嗓音突然響亮了幾分,已然隱隱帶上了幾分殺氣,四周氣流涌動,空間震盪,氣勢煞是駭人。
還真結盟了!
焰如焰性兩大神僧對視了一眼,分別從對方眼中讀出了一絲震驚和不可思議。
要知道在原初之地十三域中,自在天與通靈海是出了名的不對付,矛盾之劇甚至超出了黃金一族和白銀一族這對宿敵,說是仇深似海也並不為過。
因而在得知雙方結盟之後,不少人都對消息的真實性心存懷疑。
直至此刻這名來自自在天的神秘青年親口承認,焰如和羅剎行者等人才不得不感慨世事無常,活得久了,還真是什麼樣的怪事都能遇見。
「想讓老子滾?」
執杖行者性格衝動,一旦動怒,立馬熱血上頭,竟然忘了曾經在鍾文手底下吃過的虧,咆哮着便要衝殺上去與他廝打,「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你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的典範。」鍾文望着迎面撲來的執杖行者,不禁搖了搖頭,輕嘆一聲道
說話間,他身上忽然浮現出一條條亮晶晶的玄奧光紋,遠遠望去,整個人璀璨奪目,猶如一個巨大燈泡,刺得人睜不開眼。
「噹!」
沉重的獅頭法杖落在鍾文肩膀上,爆發出一道嘹亮的金鐵撞擊之聲,竟仿佛撞中了銅牆鐵壁一般。
想像中鍾文被砸得筋折骨裂,血肉橫飛的景象並未出現。
正面挨了如此猛烈的一擊,他臉上居然還帶着微笑,整個人更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只是讓蚊蟲叮咬了一記,沒有半分痛苦的感覺。
「噗!」
反倒是打人的執杖行者突然左肩凹陷,即便隔着頭罩,都能清晰地聽見他口吐鮮血的聲音,健碩的身軀化作一道虛影,向後疾飛出去,「噗通」一聲墜入海中,竟是生死不知。
這是什麼手段?
眼見鍾文手不動,足不抬,便令執杖行者身受重傷,另外三人無不大驚失色,周身同時釋放出強悍的魂相境氣勢,朝着鍾文狠狠壓了過去。
面對他這個突然亂入的神秘強者,地獄谷和焰光佛國兩邊皆是如臨大敵,居然在不知不覺間站在了同一陣線,反倒忘了相互之間的爭戰廝殺。
「師兄小心。」
焰性凝視着鍾文身上的璀璨光紋,腦中回憶着自在天的所見所聞,對着身旁的焰如神僧沉聲提醒道,「此人來歷很是古怪,似乎擁有十分厲害的精神秘法,不可不防。」
「精神秘法麼?」
焰如神僧白袍飄飄,俊秀的臉龐上忽然散發出熠熠光輝,嘴角微微上揚,「那倒巧了,就讓貧僧看看這妖人的精神力量,究竟有何過人之處!」
「阿難,如是地獄,餓鬼畜生」
話音剛落,他突然雙掌合十,雙眸半閉,口中振振有詞,居然開始念誦起佛經來,「.…..是故,神鬼及諸天魔,魍魎妖精,於三昧時,僉來惱汝,然彼諸魔,雖有大怒,彼塵勞內,汝妙覺中,如風吹光,如刀斷水」
焰如神僧生得五官清秀,唇紅齒白,分明為男兒身,容貌卻勝過世間大多數女子,一旦念誦起經文來,周身更是散發出聖潔光芒,猶如天神降世,佛陀現身,令人不自覺地生出想要頂禮膜拜的念頭來。
就在他誦經之際,鍾文只覺一道道強悍無比的靈魂威壓不知從何而來,對着自己狠狠罩下,好似泰山壓頂,又如同驚濤駭浪,氣勢恢宏,連綿不絕,居然隱隱有些頭腦犯暈。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