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們要來就來罷,自在天底蘊渾厚,實力深不可測,多一份力量,便多一分勝算。」
「和尚你是地主。」
韓寶雕聞言一愣,轉頭看去,卻見這個胖乎乎的光頭偷偷朝自己使了個眼神,登時心有所悟,哈哈大笑着收劍歸鞘道,「你說了算!」
「不愧是十絕殿第二把交椅。」
嫉妒使徒頗覺意外地望向胖頭陀,「果然深明大義,胸襟過人,佩服佩服!」
「自在天乃是人族公敵,黑棺想要參戰,並無不可。」
胖頭陀擺了擺手,接着又道,「只是你們畢竟不請自來,想要分一杯羹,總該有所表示才是,這打頭陣的任務,就交給二位如何?」
此言一出,金克利、焰性與執杖行者等人登時恍然大悟,心知他這是要將來自黑棺的兩位神將當作探路炮灰,紛紛投以讚許的目光。
「自無不可。」
對於胖頭陀的謀算,嫉妒使徒卻似毫無所覺,依舊嘿嘿直笑,竟然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望着蒙面人眼中的詭異笑意,胖頭陀心裏一個咯噔,隱隱生出種不祥的預感。
「如何?」
獸王神廟之中,天鵬目光掃過天水,「可有辦法?」
「大王身上有大小傷勢共計一百三十四。」
天水臉色凝重,嗓音前所未有的陰鬱,「其中五十六處已經自愈,四十一處約莫三天可愈,二十一處由我用藥調理之後,最多一個月也可痊癒,剩下那十六處,卻要耗費不少時日,尤其心臟與肺部那兩處,十分棘手,沒有個三年五載,恐怕」
「莫說三年五載,便是一個月也等不了。」
天鵬長嘆一聲,搖了搖頭道,「黑棺和林北也不會給我這麼多時間,難得本王受傷,他們絕不會放過趁火打劫的機會,多半要安排高手潛入自在天試探虛實,甚至會挑起全面戰爭,天水,拜託你了,無論如何要讓本王在最短的時間裏,擁有與混沌境一戰之力。」
「是,我會盡力的。」
天水眸中閃過一絲悲涼之色,隨即強顏歡笑道,「好在鍾文那小子在靈藥種植方面還真有些本事,如今得他相助,事情或許還有轉機。」
「那個無毛族小子?」
天鵬頗覺意外道,「能夠得到你這樣的評價,實在難得。」
「大王,為了天鵬後裔受傷也好,放過鍾文性命也罷,無疑都會給自在天帶來極大的危險。」
天水遲疑良久,終於忍不住問道,「您為何要這麼做?」
「本王已經活了百萬年時光,早就不年輕了。」
天鵬苦笑着道,「無毛族那邊天才輩出,妖孽橫行,不斷有新的混沌境冒出來,自在天卻始終靠我一個苦苦支撐,雙方的實力已經完全失衡,若非對方總喜歡窩裏鬥,咱們早就被吞併不知多少回了,本王在賭,賭一個未來。」
天水愣在當場,久久不語。
「你先回去罷!」
天鵬緩緩閉上雙眸,神色說不出的疲憊,「本王要休息一會。」
天水彎下脖頸,優雅地施了一禮,隨即緩緩退出神廟。
懷着沉重的心情,它迷迷糊糊地一路飛行,恍惚間已經回到鶴族領地。
不知道它們相處得如何?
想起先前將換藥的工作託付給了鍾文,它忽然有些擔心,又有些好奇,雙翅一振,朝着土龍和雷霆養傷的山谷飛去。
尚未進入谷中,數個嘹亮的嗓音忽然傳入耳中。
「獸神在上,厚土為證,念鍾文/土龍/雷霆雖然異姓,既結為兄弟,則同心協力,不離不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若背義忘恩,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什麼鬼?
天水吃了一驚,奮力揮動雙翅,身形化作一道疾光,飛快闖入谷中。
下方身着白衫,朝天跪拜,口中念念有詞的鐘文,以及分別匍匐在他左右、被葉子捆得如同粽子一般的兩頭巨獸,直教它瞠目結舌,三觀盡碎。
「二弟、三弟,既然咱們已經結為兄弟。」
只聽鍾文開口道,「從今往後,你們要乖乖聽大哥的話,不得隨意忤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