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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處在昏迷狀態,後來又因藥石無靈,命隕多時,因故未能獲得有用信息!」
死了!
這麼重要的關鍵人物你們就這麼給弄死了?
賈朝昌的嘴角不經意地揚起一絲微笑,這個結果自然是他想要的,更是他一手促成的,這人不論結果說了什麼吃虧的都是他與京東路的那些手腳不乾淨的官員,現在死了一了百了,正合他的意!
他早就買通了刑部看管的人,在藥石當中動了手腳,藥劑增減份量,人死得不明不白,怎麼也怪不到他頭上!
夏竦的嘴角也揚起了一絲,不是微笑,而是冷笑!
這賈朝昌下的好一招昏棋!這裏面不用想也知道有黑幕,把人幹掉了他就以為可以封住所有人的嘴?趙禎就要拿他們這些人開刀,他卻耍小聰明來個殺人滅口,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又有好戲可以看了!
黃承亮一說這歹人給死在刑獄裏面了,百官們可不幹了,這不是分明拿他們當傻子耍?
御史台的御史們更是惱火,你黃承亮幾個意思,說話的時候還要特意捎上我們,什麼叫在我們監察之下那廝給死了?這話是人話嗎?不是等於說我們睜着眼睛看着他去死?換一句話說就是我們幹的?
你娘的!
別以為你審刑院有跟天子奏報的權利你他娘的就可以騎在我們頭上拉屎撒屎!我們御史台可從來沒有怕過誰!
大宋的審刑院很特殊。
宋初為強化對中央司法機關的控制,在皇宮中另立審刑院,大宋為了分權也是想盡各種辦法,財權分軍權分,連司法權也分!凡須奏報皇帝的各種案件,經大理寺斷讞後,報審刑院覆核,由知院事和詳議官擬出定案文稿,經中書省奏報皇帝論決。
原來審案
子的兩個機構,一個是刑部一個是大理寺,後邊還有御史台監督着,這一套模式也用了幾百年,至大宋來了一個審刑院騎在他們頭上,查清楚了他們審議,再交給官家去看,相當於刑部與大理寺成了打雜的小弟。
御史台不一樣,他們要看着這些司法機關不亂來,但是他們本身就有權力,那就是看誰不爽就懟誰,不懟就是瀆職!他們與刑部和大理寺不同,審刑院的人跟他們亂來,照樣噴!
「荒謬!那人從京東路帶回來,此去京東路一路幾乎要上千里地,一路還要跋山涉水時間又經歷過了數十日,此時又正值夏日炎熱之時,那人犯在路上就沒有斷氣,到了你們手頭審案的時候人就給不明不白地死了?你當我們是三歲孩童好糊弄?」
御史台的蔣奇是個爆脾氣,他才不怕黃承亮這個審刑院長,院長又如何,手頭又沒有權力,有什麼好怕的?
到他們審刑院的案子就是讓他們過個眼癮,其實一點主都不能做,黃承亮也是倒霉,案件跟他並沒有什麼大關係,但是就是得從他嘴裏念出來!
問題還是出在刑部!
在所有人異樣的眼光下,刑部尚書譚伯倉面無懼色地站了出來,這事倒也真與他無半點干係,人是在他單位管的不假,可是他做人也算正派,有人到他這裏來打招呼,他理也不理。
據說這譚伯倉的妻子還是唐名相張九齡的後裔,膝下有八個兒子,也算是家業興旺。到當代這位譚大人的後裔據說差不多繁衍到了一百多萬。。
譚伯倉腰杆挺得筆直,聲音比蔣奇還大道:「那人犯本來就身負重傷,雙腿已斷,從京東路到汴京刑部大獄一路上全憑藥物吊着一口氣,刑部是什麼地方,看管人犯地方又不是懸壺濟世的太醫院,更沒有手段高明的太醫候診,這人一口氣命有有數咽下去讓閻王爺收了去,能怨誰?」
譚伯倉不知這裏面的門道,還以為這羅一刀時辰到了讓老天爺收了去,否則他斷不會講這種話。
「譚大人,看管要犯本來就是貴部之職責,汝竟然把責任推卸給閻王爺,這未免太不負責任了吧!」
蔣奇反唇相譏道。
「蔣大人你也犯不着用這種口氣跟我對質,公道自在人心,你要是覺着這裏面有貓膩,大可以派人來查證一番,羅一刀的屍道還在刑部的屍房中候着,隨便開驗!」
趙禎也惱了,這幫人當真是不把他放在眼裏,他已經下令要徹查這件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