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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生活?
這是許多流民百姓憂心忡忡的問題,但是現在他們不擔心了,他們不是去打仗的,他們是去南疆淘金打獵的!
龐大的隊伍中,混雜着一個個子不高、唇紅齒白、一身黑衣的小小子,背上背了一口快趕上他身高的劍。
這人自然就是陳玄丘最最親愛的小師弟無名啦。
陳玄丘只是偶爾不小心把他給忘了而已。
無名在陳玄丘失蹤後,一直在搜尋他的下落,可是伏妖塔當時出了狀況,無名也進不去了。
陳玄丘闖入奉常寺去見常寧的時候,無名正潛入在奉常寺的典籍寶庫里,翻閱那如山一般的書籍孤本,想從中找出一些辦法。
等他看得昏昏沉沉,回到陳府時,才聽管事說起,小師兄竟然出現了,而且還去了南疆。
管事不是跟他說話,因為管事只要不巡察到他的住處,也想不起來家裏還住了位主人的師弟。管事是對府上的家丁下人們交代的,無名返回,正好聽見而已。
無名聽說師兄無恙,自然無比歡喜。可是師兄走的太快,這要一路尋去,如何尋找?
當初他返回青萍山,虧得陳玄丘一路大鬧,他知道陳玄丘的大概位置,饒是如此,還尋了大半年,如今去往南疆,山多水多,道路不暢,相鄰的寨子與寨子之間想交通往來也極是困難,這也是南方始終出不了一個統一的諸侯國的原因,他如果一人上路,上哪去找?
所以,無名靈機一動,就混進了南征的隊伍。
南征的軍隊倒也不是管理那麼鬆懈,可問題是無名的易被忽略體質,實在是有點逆天。
他就這麼走進了隊伍,然後就跟着往南走了,就這麼簡單。
大軍要抵達南疆,最快也得一個半月以後。
而陳玄丘騎上鹿司歌,馭風而行,只用了兩天半,就來到了南疆,降落在一片沼澤地帶。
這裏有明顯的人類經常活動的痕跡,一條經常有人走動的小路,在草甸子裏踩了出來。
林邊還有幾幢木屋,有張曬着的破網,有幾個曬得面目黎黑的當地人,正在林邊陽光草地里曬着魚乾和豬婆龍的肉乾。
肉乾上落滿了蒼蠅,那些懶洋洋的農人也懶得驅趕。
陳玄丘帶着一白衫、一黃衫兩個美少女迎了過去,對一個農人客氣地問道:「請問,諸位可曾見過一位穿紅衣服的小姑娘,身邊可能還有很多隨從經過此地?」
陳玄丘是取直線奔南疆而來的,在他想來,朱雀辭不管是為了找什麼,既然來南疆,就不能從地面上循着道路東拐西繞,一定也是從空中飛來。
那麼對經過此地的第一站,十有八九是要落下來問個究竟的。
她那高貴的氣質,恐怕一見之下,就很難叫人忘記,更何況她是禽族之王,必然有大批隨從,如果曾經過這裏,當地人應該知道。
不料,那農人只懶洋洋地瞟了他一眼,咕噥了一句土話,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但是看那神氣,十有八九不是好話。
鹿司歌忙上前,甜甜一笑,柔聲問道:「大叔,勞駕問您點事兒,請問您見過一位穿紅衣的小姑娘,帶了一批隨從經過此地麼?」
陳玄丘咳嗽一聲,道:「又或者,見過另外兩個女孩兒也成。一個總是喜歡穿很簡單的衣服,容顏嫵媚無比。另一個穿荷葉裙,荷花襖,俏麗靈動。」
農人這回連話都不說了,瞟了鹿司歌一眼,忽然大聲對旁邊別的土人說了句什麼,然後看着鹿司歌呲起一口黃板牙哈哈一笑,顯得有些淫蕩。
陳玄丘眉頭一皺,心中不悅,可他還不等說話,身旁一個白色影子就沖了過去,裙下露出一條筆直修長的腿,一腳就踹在那農人心口,踢得他一個滾地葫蘆,哇地吐了口血。
晾曬在架子上的魚乾肉乾撒了一地,蒼蠅嗡地一聲就都飛了起來。
白色身影一刻都沒停,掠身上前,伸手一攝,正佝僂着身子吐血的農人就被她提了起來。
陳玄丘暗「嘖」一聲,難不成這就是蕭峰蕭大俠的擒龍手?
七音染一手揪着農人的衣領,另一隻手反反覆覆扇了他幾十個嘴巴子,喝道:「聽得懂就說,聽不懂去死!」
那農人滿口大黃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