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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終於忍不住了,沉聲喝道:「陳大夫,坐不得。」
「嗯?」陳玄丘看向楊東彬,費仲忙介紹道:「這位是楊東彬楊大夫。」
陳玄丘目光閃爍了一下,這麼巧?原來他就是楊東彬。
陳玄丘道:「請教楊大夫,陳某為何坐不得?」
楊東彬微微一笑,撫須道:「那座位,姓江!」
費仲和尤渾一臉尷尬,光顧着拍陳大夫的馬屁了,在他們心目中,陳玄丘自然該坐大夫一級的首位,可是……跟江湛這位老牌上大夫相比,陳玄丘的威望資歷差得太遠了。
不過,已經把人領到這兒了,羞刀難入鞘啊。這就訕然離開?那以後陳大夫在朝堂上就不用說話了。
尤渾眼珠一轉,便硬着頭皮道:「什……什麼座位姓江,我叫它一聲,它敢答應麼?」
陳玄丘已經明白了眼下的處境,眼見滿堂眾人都在看着自已,便哈哈一笑,從容地道:「葉楚林蕭陳,我看這五姓,都比姓江的配坐這個位置。」
說着,陳玄丘再不理會楊東彬,大剌剌地就跪坐了下去。
滿堂大臣頓時愕然,「葉楚林蕭陳?這是什麼排名?大雍天下,似乎這幾個姓氏都不算是什麼大氏族啊,曾經出過什麼名人麼?」
眾大臣交頭結耳,一時誰也說不清楚。
坐在最上首的首相沐衍、太師談琰則是側目望來,同樣不乏好奇。
談太師早已知道女兒對陳玄丘有些別樣心思,畢竟茗兒之前曾多次出入太子宮。
初時談太師還頗為竊喜,以為是女兒和太子有了感情,結果詳細打探一番後,才知道是為了一個姓陳的小子。
不過,談太師對陳玄丘沒啥好印象。
長得漂亮,又能說會道,這正是一個老父親心中,專會哄騙女孩兒的渣男標配。
談太師對陳玄丘很有敵意,要不是後來女兒專心隨師父練功,不再前往太子宮,似乎與陳玄丘斷了聯繫,談太師早就採取行動了。
楊東彬聽了陳玄丘的話,不禁怒道:「葉楚陳林蕭?這是哪兒排的五大氏族?我大雍從未聽說過。」
陳玄丘摸了摸鼻子,心道:「那是因為你玄幻小說看的少。」
楊東彬道:「哦,我明白了。陳大夫這是仗了談太師的勢吧?呵呵,我聽說談太師的愛女,與住在國君潛邸的一個陳姓少年相交甚篤,想來就是你了。
難怪,你年紀輕輕,出身來歷也不明朗,居然能一躍成為大夫。談太師德高望重,若是有談太師青睞,就算你是一個廢物,想搏一個身份,也容易的很吧。」
談太師聽了眉頭一皺,可是,他若出面幫腔,否認楊東彬的譏笑,豈不成全了陳玄丘?若是承認,這姓陳的小子豈非真就可以借談家的勢了?
楊東彬挾槍帶棒的正在打擊陳玄丘,這正是看陳玄丘不順眼的談太師想要做的事,所以他既未否認,也未承認,只是冷眼看着,想瞧陳玄丘如何應對。
陳玄丘瞟了楊東彬一眼,似笑非笑地道:「若是出自葉楚陳林蕭五大家族,又是公認的廢物,一無所長,那你更要小心了!」
楊東彬一見談太師沒有出面,心中底氣更足,冷笑道:「是麼?難不成你自知是個廢物,想要入贅談家?一個女婿半個兒呀,若是入了贅,想必談太師更會竭力照拂,那老夫還真要對你忌憚三分了。」
陳玄丘認真地道:「姓氏出自葉楚陳林蕭,是公認的廢物,還有做贅婿的潛質。楊大夫啊,但凡包含這三個關鍵要素的,不要惹,惹了會倒大霉的。除非……」
費仲趕緊當捧哏兒的,問道:「除非什麼?」
「除非她是一個絕色美人兒,又或者他家裏有絕色女兒。楊大夫,你有嗎?」
楊東彬昂然道:「老夫只有楊凌、楊浩、楊旭、楊帆四子,沒得女兒。」
陳玄丘嘆氣道:「那你完了。」
楊東彬瞪眼喝道:「老夫怎麼就完了?」
楊東彬話音剛落,蜚蠊帶着馬瀟、沈洄以及七八個如狼似虎的佩刀大漢就氣勢洶洶衝上殿來。
這些人全都穿着陳玄丘特意為他們設計的東廠制服,頭戴飛碟帽,身穿曳撒服,腰系褐色小絛,腳下一雙白幫兒的皮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