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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網的那個什麼屬鏤搗鬼,陷害將軍?」
王離肯定不會主動往羅網身上潑髒水,擺手說道,「她再搗鬼,也就是清明谷那一戰,。」
「但昨夜一戰就不是這種鬼祟伎倆了除非田言那個女人還是個兵家高手。」
王離不太認可田言能是個兵家高手。
倒不是他瞧不起女性,而是理性判斷的話,就該這麼想。
這年頭的知識很昂貴,一方面在於書籍的匱乏,另一方面在於有書也沒用。
諸子百家的先賢經典有一本算一本,全都微言大義,但凡能用一個字表達的,就絕不用兩個字還不帶標點符號。
沒有足夠專業的老師教導,同一本書,同一段話,你甚至可以分析出兩種完全不同的意義。
對於兵書而言,名師的指點更是尤為重要,因為死讀書可能會導致一些比較嚴重的後果,比如說某趙姓男子。
以農家的情況來說,田言不可能得到兵法高手的親自指點。
所以除非她是個天才,否則昨夜農家一方的指揮者絕不可能是她。
趙部見王離不是想找人背鍋,也沒在這個話題多說。
農家從哪找來個兵法高手顯然不是他們在這瞎猜就能猜出來的,所以還是現實一點,顧好眼前為上。
「將軍,此地不宜久留。」
「農家熟知大澤山地形,他們很可能預判到水流會在這一帶變緩,再次設伏。」
王離點點頭,也認可趙部的判斷,正要說話,卻感覺旁邊的樹叢里隱約有響動。
已經是驚弓之鳥的王離抄起馬槊猛然站起,一指樹叢,「什麼人!?」
來人顯然無意躲藏,直接走了出來,一身秦軍甲冑,手裏拿着越王八劍之一的掩日。
「掩日?」王離掃了一眼掩日劍,皺着眉頭嘀咕了一句,語氣談不上善意的罵道,「又是你們羅網?害老子不淺!」
不止是韓信縱橫,以及張良他們察覺到了羅網在這場大澤山之戰中的奇怪表現,王離自己也察覺到了。
輸得這麼慘,他肯定要仔細復盤全程,去琢磨任何一個導致自己大敗潰輸的緣由。
而羅網在其中的不協調,很容易就能發現。
光是花影這個農家奸細的身份他沒能從羅網那裏提前得知就很難經得起推敲。
所以他現在的態度很不好,儘管他和羅網的關係很微妙。
掩日也不在意王離的態度。
人家剛吃了這麼一場大敗,能給他好臉色才有鬼。
「將軍恕罪,我是來幫你的。」掩日抱拳一禮,隨後開門見山。
王離冷笑一聲,回應道,「我只希望你們滾遠點,免得繼續給我幫倒忙!」
他也算挑明自己知道羅網在大澤山之戰上給自己挖坑這件事了。
掩日依舊淡定,回道,「將軍請勿逞強,否則非但你個人危在旦夕,還可能會禍及家族。」
聽到這近似於威脅的話語,王離反倒冷靜了幾分。
因為人家說的是實話至少在他看來是實話。
對於王家的尷尬處境,王離自己也是知道的,只不過他覺得王家不應該因此就韜光養晦,主動退讓,反而更要積極進取。
只要王家足夠有用,甚至成為最有用的那一個,就永遠不會被皇帝拋棄!
這個想法對錯姑且不論,但王離自己也得承認的是,在這個想法的基礎上,王家是不能犯大錯的,否則很可能被皇帝抓住小辮子,一波給你全送走。
而他的這場大敗,已經足以成為皇帝對王家出手的由頭了,只看皇帝是否想這麼做。
為了家族,為了自己的祖父父親,王離必須壓住脾氣,看看羅網想怎麼說。
「你想說什麼?」
「請將軍借一步說話。」掩日一側身,擺出邀請的姿勢。
王離對趙部使了個眼色,隨後上前。
大澤山,神農堂內。
花影的『遺體』安靜的躺在床榻上,臉色蒼白如雪,毫無生氣。
走進來的漣衣看着自己姐姐這副模樣,不可置信的撲了上去,可是任她摸脈,探鼻息,亦或是感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