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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好?」
馬俊哼了一下,他這哪裏是睡不好,是被氣成這樣的。
「老公?」葉水墨蝴蝶一般衝過來撲進他懷裏。
馬俊氣得鼻子都要歪了,這兩個人能不能節制一點,顧忌一下他這個被戴綠帽的人!剛才還能喘氣,現在是真的喘氣都快喘不上了。
葉水墨在葉淼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陣,葉淼點頭,理了理袖子,「打擾,你忙你的,不用招待了。」
誰要招待你們啊!現在我要處理家事,你們一個個就像是來做客的究竟是想怎樣!
馬俊看着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剛才的房間,是真的氣得鼻子都快歪了。
王飛飛一進門,就看見脾氣一向很好的老公冷冰冰的坐着。
「老公,怎麼了?人家還在工作,特地趕回來的,就怕你身體忽然出事呢?」
「趙秘書呢?」
「趙秘書?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們不是很熟嗎?」馬俊冷笑。
王飛飛心裏一咯噔,笑得很勉強,「你說什麼啊,就是普通的工作關係。」話剛完,馬俊就把錄音放出來,呻·吟·聲在室內格外刺眼。
那個女人言而無信,王飛飛此時想殺了葉水墨的心都有。
「我那麼相信你,你就是這樣胡來的。」馬俊咆哮,一把把錄音筆摔在牆上,「不知羞恥!」
「老公,你聽我說,一切都是有原因的。」王飛飛絞盡腦汁,現在只想着怎麼辦鍋甩掉,「我承認自己也有錯,但都是趙天涯,那個男人設計騙我上床,這錄音筆一定也是他準備的,我們當時在海上,只有他一個人,肯定是他故意的。」
「這麼說都不是你自願的?」
「從第一次開始我就是被逼迫的,他想用這件事離間我們夫妻,你要相信我,如果你信他的話,這個男人就得手了!」
房門被推開,趙天涯被綁成粽子一般的被推出來,眼睛死死的看着王飛飛。
馬俊冷笑,「現在是要狗咬狗麼?」
「老公?」王飛飛嚇了一跳,她沒想到趙天涯就在這裏,頓時癱倒在地上,心亂得無法述說。聽到高跟鞋的聲音,她茫然抬頭。
葉水墨眼神冰冷,報復並不能讓她快樂,反而將以前的種種悲傷仇恨都激了出來。
馬俊冷冷道:「你先出軌在先,可不能怪我,公司的事你暫時不要管。」
王飛飛最怕的事出現了,當初為了p市計劃,她把股份都給了馬俊,就是要換取對方的信任,拿到可以掌控p市計劃的權利,但是現在已經被葉水墨都給攪合了。
顧不上那個女人,她飛撲到馬俊身邊,「老公,你聽我說,只是一次小錯誤而已,原諒我好不好,我們是夫妻啊。」
馬俊甩開她,看着她踉蹌的摔在茶几上,手也磕破了,眉頭一皺,還是什麼都沒說。
接下來就真的是人家的家事了,葉淼拉着老婆出門。
「這件事也已經完了,我打算帶你去國外散心。」
「還沒完。」
葉水墨冷着臉,「還不夠,至少我覺得她的懲罰還不夠。」
葉淼皺眉,「老婆,聽我說,馬俊是個很傳統的男人,若是沒看錯,他會和王飛飛離婚,一旦離婚了,王飛飛就會一無所有,這樣已經夠了。」
「還不夠,我要確定她一無所有。」葉水墨冷下臉。
面頰被掰過,葉淼認真道:「醒醒,不要沉浸於報仇之中。」
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葉水墨默默點頭,這種沒有明顯答案的回應讓他心很不安,他不希望老婆把事都專注在王飛飛上,這就意味着她還未從過去解脫,如果太過沉迷於過去,又生病了,那又該怎麼辦?
傲雪很關心這件事,王飛飛的現狀自然也會藉由葉水墨的口知曉,而葉淼的態度截然不同,她覺得這一點完全不夠。
「這一點完全對她造不成傷害,她要受到更多的懲罰。」
「更多的懲罰。」
「沒錯,每個人能夠承受的懲罰是不同的。」她往杯子裏注水,「你看,你能夠承受的懲罰限度是這個。」又繼續往杯子裏注水,「而我的可能到這裏,至於王飛飛嘛。」她不斷的往杯子裏注水,直到水溢出杯子流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