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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
「一定要說!」全班齊齊笑道,連帕洛絲都開了口。
克莉梅拉笑吟吟看着這一切,真沒想到柏拉圖學院的學生是這樣子的。
蘇業無奈道:「好吧。你們看到的是我敲擊右手的拇指與食指,但實際上,這個動作的作用,是幫我進入後面的狀態。這種狀態,我可以稱其為高能量姿勢,或者……勝利者姿勢!」
所有人好奇地盯着蘇業。
柏拉圖學院各處的老師們,都看着面前的魔法書。
教務處的老師數量尤其多。
蘇業想了想,道:「你們也知道,我從小喜歡去獅子港。我在很小的時候,總能聽到水手閒聊,偶爾間,我聽到一群醉醺醺的水手突然聊起甲板水手和船艙水手的不同。」
「大家都知道,不同的水手有不同的分工。有些水手長時間在開闊的甲板上,還有些水手,在船艙中的時間較長。我們都知道,船艙狹窄陰暗,非常不方便。而那些喝醉的水手聊着聊着,發現兩者的差異或相同點。他們都說,自己在甲板上當水手的時候,心情相對好,很少打架鬥毆。而一旦長時間在船艙中當水手,要麼脾氣特別暴躁,經常打架,要麼就會變得沮喪悲觀,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甚至會變得膽小怕事。」
「結果那些水手的討論引發附近水手的共鳴,整個酒館的水手都開始討論這件事。他們甚至還舉了幾個極端的例子,兩個本來都很活潑積極的新水手,同時來到一艘船,但一個被分配到甲板上,一個被分配到船艙。三年後,兩個人一起回家,鄰居和朋友都難以相信兩個人的變化。」
「三年中一直在甲板上的水手,身體更加健壯,皮膚更加黝黑,而且依舊開朗健談,並且獲得兩次升職的機會,結交了很多朋友,甚至從戰士學徒晉升到黑鐵。可連續三年在船艙中的那個水手,竟然變成了駝背,而且脫髮嚴重,皮膚蒼白帶着病態的枯黃色,目光閃躲,交談的時候唯唯諾諾,而且一直停留在戰士學徒階段。你知道他們共同的朋友怎麼形容這個船艙水手嗎?」
蘇業掃視所有人,才緩緩道:「那個人像是奴隸。」
所有人目光輕動。
「一個令人羨慕的希臘公民,僅僅是因為環境的不同,被人當成奴隸。」
蘇業再次環視所有人。
「最關鍵的是,當時這兩個人,同時在那個酒館!後來,那個船艙水手突然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說着船艙內令人作嘔的生活,船艙不高,人都要彎腰弓背低頭走路,不然一定會撞倒頭。船艙很暗,很潮濕,總散發着難聞的氣味,時間長了心情越來越糟。長時間留在船艙中,見到的人少,說話的機會越來越少,性格也變得越來越軟弱。除此之外,他還說了一大堆。」
「後來,許多水手安慰那個人,也說了許多。」
蘇業緩緩道:「這件事情對我的衝擊很大,我沒想到,明明同在一艘船上,僅僅過了三年,兩個人的變化會那麼大。但是,我當時還小,只記得這件事,並沒有深思熟慮。直到我一年級的期末考試失敗,我開始反思,我思索過去發生的一切,尋找自己的錯誤,尋找他人的優點,想要讓自己更好,才回憶起這件事。我當時覺得,我自己在班級里,就像那個船艙水手。那麼,我如果是船艙水手,我應該怎麼改變呢?」
同學們又同情又好奇地看着蘇業。
帕洛絲輕輕地撫摸健康之戒,目光柔柔。
「我想啊想,想了很久,隱約覺得,既然船艙水手和甲板水手的差距都那麼大,既然大家都發現在甲板和船艙的不同,那麼,一定是船艙中有什麼東西在影響這些人。於是,我又刻意去觀察那些甲板水手和船艙水手,結果,我發現一個驚人的不同點。」
「大部分甲板水手走起路來都挺胸抬頭,更多看向遠方,兩肩舒展,而大部分船艙水手都彎腰弓背,縮着脖子。不止水手這樣,甚至連各種決鬥比賽結束後,勝利者都會挺胸抬頭,打開雙臂,雙肩舒展,而失敗者總是蜷縮身體。但是,這只能說明,環境能改變人的姿勢,環境也能改變人的心態,但無法確定姿勢與心態的關係。所以,我找了幾個面熟的船艙水手,撒了一個謊。」
「我首先說我真實的身份,我是柏拉圖學院的魔法師,他們以前也知道,沒有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