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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羅斯家族的陳列廳是狹長的長方形,地面鋪就紅地毯,陳列廳的裝飾本就以明亮的銀色、富貴的金色為主,在密集的魔法燈的照耀下,更顯富麗堂皇。
北側牆壁下,每隔兩米佇立着一尊雕像,在最新的幾尊雕像之後的牆壁上,還有惟妙惟肖的魔法畫像,和真人一模一樣。
兩個人從最新的雕像開始走,一直走到最古老的雕像面前。
這座最古老的雕像最為高大,足足有兩米之高,由於得到魔法加持,這座白色雕像並不顯得古舊,表面反而泛着晶瑩的光芒,這是普通雕像不具備的。
雕像上的人持矛而立,濃須亂發,目空一切。明明是死物,可一旦靠近,便會感受到鋪天蓋地的壓迫力。
走近後,兩個少年都本能地彎腰行禮,雕像的壓迫力才突然收斂。
「在雅典衛城中,在得爾斐神廟中,各有一座一模一樣的雕像。」安德列望着先祖特羅斯的雕像,眼中充滿無窮的敬意。
安德列身上,依舊穿戴着數不清的魔法器。
「英雄特羅斯之名,光輝永照希臘。我家先祖只是聖域,無比景仰特羅斯大人。」卡洛斯由衷地發出讚嘆。
安德列驕傲地仰着頭,盯着先祖雕像的雙眼,朗聲道:「將來,我不僅要在這裏留下雕像,不僅要在雅典衛城留下雕像,甚至要在得爾斐神廟留下雕像!」
英雄與大功者,方能入得爾斐神廟。
卡洛斯眼中閃過一抹落寞,道:「我相信您一定可以做到。」
安德列微微一笑,拍拍卡洛斯的肩膀,道:「我相信你也可以。」
卡洛斯搖搖頭,苦笑道:「您別開玩笑了。」
「對於今天的小賽會,你怎麼看?」安德列的面色平靜,目光漸漸暗淡。
卡洛斯忙道:「那是一場不公平的比賽,蘇業使用了詭計,否則他不可能勝過您。」
安德列伸手摸了摸左邊的額頭,明明經過治療,還是隱隱作疼,想起那飛過來的**杖,想起自己倒在那麼多人面前,想起在昏迷中晉升黑鐵,額頭越來越疼,疼到心臟,疼到全身,疼到靈魂。
「我以為,在成為魔法師後,不會有人敢如此羞辱我。」安德列的聲音里充滿遺憾。
「這只是一場意外,我相信您一定能戰勝他。」卡洛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