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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良拆開煙,抽出一支來聞了聞。
贊了一句,「好煙!算你狗日的有點良心別愣着呀!給老子拿火出來點上。遞煙不給火,你想得罪我?」
羅旋把兜里的鋼聲打火機丟過去,「自己點!搞的你多大個人物似的。我告訴你,羊城那麼大的領導,都沒命令過,讓我給他點煙。
反而他們見到我的時候,還主動跟我遞煙呢。」
「是,你羅旋的屁股大,這三張報紙畫你一張臉,你的面子好大呀!」
許大良就那麼不管不顧的,在黃土地上坐下來,「說吧,你是來求老子替你幹啥的?」
羅旋也挨着許大良坐下,「怎麼,搞到一起啦?你不是很看不上人家嗎?」
許大良吧嗒兩口煙,然後重重的吐出來,「什麼看得起,看不起?日久生情懂不?就像以前你一直都看不起老子一樣,這不也來找我了嘛。」
羅旋問他,「怎麼,你這輩子就打算在山頂避世,不想下去做點事業?」
許大良滿不在乎的哼了一聲,「老子在這山頂植樹造林,多栽點果樹。好讓鄉親們脫貧致富,這不是事業?
我告訴你,縣裏還給我發了《植樹造林優秀突擊手》的錦旗哩。
老子這是利在當代,功在千秋。能夠造福子孫的大事業!不比你狗日的,去折騰那些什麼飯店、化妝品強?」
現在的許大良,已經徹底變了。
在他的身上。
再也見不到那種溫文儒雅的樣子,變得張口閉口都是髒話。
而且由於長期在山頂風吹日曬,現在的許大良,皮膚黝黑的跟個塞北老漢一樣的
「說吧,你今天晚上摸黑上來找老子,到底有什麼事?」
許大連丟掉手裏的煙屁股,毫不客氣的伸手,把羅旋手上提着的籃子給接了過去。
從裏面扯出一塊滷肉,就往嘴裏塞,「甘水利,你聞不見肉香?有吃有喝不來摻,必定是個憨快點出來喝上兩口,吃上點,補充一下體力。」
沒一會兒,
穿好了衣服的甘水利紅,着臉從窩棚里爬了出來。
原本就長得很壯實的她,經過長期高強度體力勞動,現在甘水利,也純粹變成了一副農村婦女的模樣。
要是讓她上台去,都不用化妝,妥妥的一副鐵娘子形象。
只見甘水利從許大良的手裏拿過一坨肉,然後又拿過那瓶酒,用牙咬開。
然後咕嚕嚕的灌了一大口。
這才又把酒瓶,給還給了許大良。
看他們倆這架駛,純粹就是安安心心的在這山頂,當一個土不拉幾的植樹先進人物。
晚上就充當打樁小能手
那還有半分,他們當年的優秀知青形象!
等到許大娘吃了幾口肉,灌了幾口酒,這才用手抹抹嘴。
開口問,「你爬到山頂來,是不是想了解一下李會計的事情?」
羅旋沒吭聲。
許大良也不拐彎抹角的,直截了當的開口道,「你別看老子天天在山頂上混,其實你們十里舖生產隊生產里的風吹草動,老子還是留意着的。
那個李會計,早就不想在你手下混了!
就像老子,不願意在你手底下當老二一樣的。
只不過那孫子,我看他還沒那麼大的膽子,在李會計的背後,絕對還有一個狗日的,在慫恿他。
要不然的話,李會計那個灰慫,未必有那個膽量,敢和你對着幹。」
旁邊,還在慢慢吃滷肉的甘水利,此時也開口道:「我家大良說的沒錯。
因為李會計和黃萱鬧翻了的事,老娘還專門跑到公社、和縣裏面,找以前給我家大良發獎狀的那幾位領導,打問了一下。」
「那幾位領導,大部分不願意多談這個事。
只有一位姓張的幹部,澹澹的給我提了個醒說是可能在縣府裏面,或許有人看不慣你。這才鼓動李會計在你背後搗鬼。」
甘水利還準備說點什麼。
卻被許大良給給阻止了,「水利你不用說了,你認為羅旋這個人精,他會猜不出來?
這傢伙上山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