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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三骨子裏的惡的話。
還不如說這個侯三,他本身就是個骨子裏壞的東西!
這狗東西,他對大鬍子的伴侶,早就垂涎三尺了。
從那位叫做桃花的姑娘,她出現的一刻開始,侯三骨子裏的惡,就已經隱隱開始要發作了。
只不過剛才那1袋糧食。
變成了誘發他的骨子裏的惡,徹底迸發出來的催化劑而已。
哪怕今天晚上,拓海麗不給他們送糧食過來。
羅旋相信這個大鬍子,他在這幾天之內,遲早也會遭侯三的黑手...
一樣的水,養百一樣的人。
同一片星空之下,今天晚上羅旋出來短短的這麼一趟。
就見識到了極致的人性美,和醜陋的人性之惡。
這人生啊!真他娘的操蛋。
如果是在平靜如水的尋常日子裏,無論是好是壞,是丑是美。
它都不會,被展現的如此淋漓盡致...
沒有重大變故、不面臨生死關頭的考驗,很多人身上的美和丑,都不會如此的鮮明。
「怎麼辦?」
拓海麗原本咬着牙,已經悄悄的從她的小蠻腰間,拔出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小匕首。
但在些微的星光之中,拓海麗感覺到了羅旋的心情,此時恐怕有點複雜。
於是拓海麗只能小心翼翼的,壓低聲音問:「現在我們該究竟該怎麼辦?要不要我衝進去,將那個畜生...」
說着,
拓海麗展開緊握的拳頭,化為手掌,在她自己的脖子上,輕輕的比劃了一下。
「不用了,我不希望你身上的戾氣少一些、千萬不能因為外界的影響,而變得性情更加的暴虐。」
羅旋嘆口氣:「我去生產隊裏,通知民兵隊過來吧!那個畜生做了違法的事情,那就用法律來懲罰他,更為合適。」
拓海麗不放心:「可是這麼一耽擱,你就不怕他跑了嗎?」
「跑不了。」
羅旋冷冷一笑:「如果不出意料的話,這個畜生,他馬上就會做一些羞羞事情。
以滿足他憋了這麼久的欲望。
然後他們還會坦坦然的、在樹林裏喝粥。等到吃飽喝足,休息夠了。
我估計他們還會連夜挖坑,以毀滅證據,而不是趁黑逃走。」
羅旋這是按照縝密的邏輯推理,去分析對方接下來的行為。
而拓海麗則是考慮的:有自己在這裏盯着,諒他也跑不了!
果不其然!
羅旋剛剛轉身,去附近的生產隊裏,找民兵們過來抓人。
而小樹林裏,
沒過一會兒,就響起了一陣陣、能讓人心慌慌的奇怪聲音。
似乎那位叫做桃花的姑娘,此時應該是很痛苦的樣子...
可讓人奇怪的是。
沒一會兒拓海麗又覺得,她的叫聲之中,似乎又並不痛苦。
這是啥情況?
拓海麗只是嘴皮子功夫厲害,而羅旋至今,也沒有真正的和她舞槍弄棒的。
所以有些事情,拓海麗其實也是似懂非懂...
花開兩枝,各表一朵。
這邊小樹林裏,正在上演未知的好戲。
而前往生產隊裏,去找民兵和幹部們的羅旋,卻遭遇到了埋伏!
「站住!幹什麼的?」
一聲厲喝,自羅旋必經的小道前方10來米遠響起!
隨即「嘩啦啦」一陣聲音響起,從小道的兩邊,勐然鑽出3個人來。
「舉起手來,站在原地不許動,否則我們就開槍了!」
「嘩啦――」
拉動槍栓的聲音刺耳。
黑夜之中,就算是目力極好的羅旋,也只能勉強看清楚對方頭上,戴着可能是由樹枝編織成的偽裝帽。
而且他們的身上,還披着麻袋。
仔細看去,那麻袋上面枝枝杈杈,亂七八糟的。
看樣子,
眼前這幫子傢伙,竟然還自製了一套簡陋的「吉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