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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在肩後。「我就住這附近啊,你難道不知道我外號九街小霸王?」
騷包了甩了甩長發,青年看了一眼現場,「喲,這裏什麼時候長了一棵樹。」
「你知道這裏沒樹?」
「當然知道了,九街這附近所有酒吧里就連桌子擺放的姿勢都沒有我不清楚的。」青年嗤笑。
「我記得這裏是沒有樹的,除非你們市政署專門在這裏種了一棵,但顯然市政署不會顯得蛋疼,而且就算種也不可能只種一棵,那這棵樹來歷就很有問題了,這次靈異事件和這棵樹有關?」青年問道。
張隊長將發生的事情簡要的告訴青年,包括昨晚那兩人的證詞。
今天凌晨四點有人報警,說在這裏發現了人頭。
隨後北區警衛署立刻出警,封鎖案發現場。
「兩個目擊證人都已經帶回去了,其它現場的證物我沒有亂動。」張隊長說道。
像這種詭異的事情,現場最好不要破壞,這些「證物」也不要帶回警衛署。
是有前車之鑑的。
之前西極聯邦就有警署將案發現場的證據帶回警衛署。
具體是什麼東西不可知,但一夜之間,整個警衛署化為一片人間煉獄,包括警衛署屬於的那一片城區都成為死地。
雖然最後西極聯邦是以實驗室毒氣泄漏為理由公關過去,但知道真相人都明白其中內情。
從那之後各極聯邦下屬機關在執行相關任務時,都明白一個道理,專業的事情要交給專業的人士來處理。
青年蹲下來,藏在墨鏡後面的眼睛打量眼前的這顆人頭。
看上去約莫三十歲左右,有點瘦,髮型是個寸頭,眉角還有一個淡淡的疤痕。
「你說,那個人說這個人頭是他從樹上摘下來的?」青年看了一眼大樹,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頭。
「嗯。」
青年一挑眉毛,「這還是一棵能結人頭的樹。」
那麼這次靈異事件的主體要麼就是人頭,要麼就是這棵樹。
「你們處理吧,剩下的事我就不管了。」張隊長說道。
「對了,我們的人已經封鎖了這棵樹,然後驅趕附近的住戶和群眾。」
「你們先退出去。」張隊長對隊員們說道。「第一時間封鎖現場的任務我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如果還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通知我,對了,關於受害者的身份已經在調查,等結果出來後我會發給你們。」
「我來試試,你們先退遠一點。」米白色頭髮的青年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個用絲綢反覆包裹了好幾層的東西。
將絲綢一層層掀開,終於露出裏面東西的真容。
這是一個表面染了血的筆記本。
筆記本外殼灰褐色,本該很厚的筆記本現在剩下的書頁非常少,只有稀稀疏疏的幾張。
青年有些不舍的撕下其中一頁紙,然後蹲在地上,慢慢靠近不遠處地上靜靜躺着的人頭,將手中的空白筆記頁貼過去。
這一頁紙觸碰到地上人頭的瞬間,就像侵染了墨水的清水。
一抹黑色從觸碰的地方向外迅速擴散。
黑色的霧氣在紙上遊蕩,就像爬行的小蝌蚪,在空白筆記頁上擴散。
最終翻滾着化作一行書寫的文字。
青年死死盯着空白筆記頁上的文字。
這個筆記本是他曾經在一次任務中獲得的陰物。
筆記書頁可以撕下來接觸到目標身體即可傾聽一部分心聲,這個能力幫助到了他,讓他在很多場靈異事件中都起到了重要作用。
只要能聽到目標的心聲,如果是一些重要的線索,對破解靈異事件會起到很好的幫助。
空白筆記頁上出現了一行行文字,字體有些潦草。
「我頭好疼......我頭真的好疼......別拔了,好疼啊......」
「還想再多掙一點錢,她答應嫁給我了,只要再掙一點我就能湊夠二十萬。」
筆記本頁面上出現了兩排字體。
就仿佛有一個透明人站在眼前,用筆在紙上一筆一划書寫的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