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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在裂縫處,凝聚成了血珠。
宮婢因為身子虛,此刻也只是微微作福,沒有單獨的見禮。
而後說出了,鄭氏借着打掃的名義,接近她們。
又挑唆着讓她給喬故心下毒,自己因為害怕自然不應允,不想今日還是着了鄭氏的道,若非在宮裏養成的習慣,吃什麼東西前先淺嘗一口,吃的少。再加上府醫救治及時,這才保下一命。
也就是說,鄭氏怕事情敗露,所以才殺人滅口的。
宮婢說完之後,身子有些發軟,便讓下頭的人扶着下去了。
像宮裏的人心思多,除非是那種沾一點就死的毒藥,不然很難成事的。
說到底,鄭氏大意了。
不過卻也不能怪鄭氏,真正有那麼毒的藥,哪裏是尋常人能買的到的,多是花重金去西域去專門求的。
鄭氏掃了一圈屋子裏的人,隨即仰頭大笑,「沈秋河,都說長嫂如母,我從未求着你多敬着我,可卻也沒想到,你竟然夥同喬氏想要除掉我?誰不知道你是東宮近臣,人有手段,鬧的這麼一出,就是為了攆走我們娘倆!」
意思就是,沈秋河在安排人故意陷害她!
何氏緊皺着眉頭,「你嫂嫂說的是,僅一個人紅口白牙的說話,確實不可信。」
這世上不都講究,人證物證懼在?
「既然嫂嫂執意如此,那我拿個東西出來,請教一下嫂嫂究竟何意?」沈秋河說着,從自己的袖子拿出來了一封信。
這信,是喬故心截獲的。
她在外頭有人,瞧見侯府出來人,都會跟着的。
而且,這些日子但凡採買東西,幾乎都是喬故心親力親為,不跟着喬故心出來的下人,自然是要多注意的。
府醫發現了這宮婢還活着,沈秋河自然立馬去查,這些日子,鄭氏去過什麼地方,和誰說過話很快就出結果了。
可以肯定,她就是蓄意接近那兩個宮婢的。
原本就算再查也不應該這麼快的速度查出來,誰讓喬故心,早有準備?
而且,沈秋河瞧着喬故心這幾日不對勁,便讓王四讓人都機靈點,不然那宮婢一出事,府醫哪能以那麼快的速度出現。
在看到那封信的時候,鄭氏的嘴唇顫了顫,臉色到底沒有了剛才的從容,甚至血色褪去。
看到鄭氏的表情,沈秋河哼了一聲,不用再多問什麼,事實已經擺在這了。
而後將信,直接送到何氏跟前。
一個人的字跡,其實還是有法子能辨認的,就算你刻意改變,一起一落的時候,都有自己獨到的韻味,鄭氏狡辯不得。
何氏心裏隱隱的已經猜到什麼了,隨即顫抖手打開,看着鄭氏在那一本正經的胡言亂語。
說什麼是喬故心善妒,所以才容不下宮婢的。
此事尚未有定論,而且出了這事沈秋河直接讓大理寺的人去查,在這段時間裏,鄭氏肯定沒有機會將信送出去。
也就是說,鄭氏提前已經知道了,婢女會出事。
而且這信,是鄭氏偷了何氏的私印,原是打算直接送到東宮的。
看着何氏眼緩緩的閉上了,鄭氏隨即跪在何氏跟前,「母親,母親你是最疼我的人,你說讓我放手去做,我真的只打算做這一次,所以我,我明日便準備去修行,以贖自己的罪過。」
她慌張的抱着何氏的腿,輕輕的搖着。
何氏不由的笑了一聲,連着又一聲,「是啊,是我許諾的,是我對你毫無防備,才讓你得手,才讓你膽大妄為!」
何氏突然抬腳,猛地踹在鄭氏的心口,「你這個毒婦!」
相對於上一次的裝模作樣,何氏現在才是真正的動了火氣。
不過卻也理解,聽着她們在這說話,該是何氏默許了鄭氏做這一切。
只是現在,鄭氏所為,似乎已經超出了何氏所預想的。
鄭氏被踹的翻了一下白眼,可也顧不得身子疼,反而又起來爬在何氏的跟前,「母親,兒媳真的只想要保住地位,這事也好解決,只要剩下的那個宮婢跟了秋河便好。」
不必何氏提醒,鄭氏也瞧出來了,沈秋河不願意納妾,至少現在還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