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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旁的簡未都卻有些不敢苟同,他無奈地看了一眼蘇珀,眼中似乎流露出些許擔憂:「你的情緒很不對勁,蘇珀。」
「而且,這麼多天的戰鬥,對我們的消耗很大,我們的士兵不是機械人,他們也需要休息。」
誰知蘇珀一點也沒聽進去簡未都的勸誡,只是一直在心裏打着他的算盤:「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簡老弟,自古以來,用兵都講究『兵貴神速』,更何況現在,我們已經徹底成了盟軍的眼中釘,外界守軍和羽木島方面的壓力也很大,如果我們不能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守望者監獄來填充我們的軍備力量的話,很快就會被鎮壓下來的。」
簡未都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嘆口氣,趁着蘇珀還沒注意到自己,緩緩轉身離開。
蘇珀比他更懂用兵,簡未都剛才所說的那些,蘇珀不可能不懂,但簡未都明白,此時的蘇珀,已經被仇恨沖昏頭腦了。
這裏是極地,奧麗莎的葬身之地。不論奧麗莎對蘇珀如何刻薄,如何把蘇珀當作實現政治抱負的工具,於蘇珀而言,奧麗莎都永遠是他的親生母親,從登上極地的那一刻起,蘇珀的雙眼就逐漸被仇恨蒙蔽,對他來說,進攻極地不僅是為了反抗軍日後的發展,也是他自己復仇計劃的其中一部分。
然而簡未都並沒有拆穿蘇珀的想法,他只能寄希望於蘇珀知道自己的錯誤卻選擇裝傻上,這樣的話,或許蘇珀在指揮作戰的時候還會稍微小心一點。
他還不想和蘇珀鬧掰,而且現在的反抗軍也不允許他們這兩位大統帥鬧掰……
兩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在士兵們一片片抱怨聲中,進攻守望者監獄的隊伍也很快被組建起來。只見蘇珀站在大軍的前方,望着下方一覽無餘的異能者和士兵,又看向不遠處的守望者監獄,緊緊攥起的拳頭仿佛要將一切仇恨都在這一刻全部砸碎。
他緩緩抬起手,朝身下的士兵們,發出了進攻的信號……
……
守望者監獄。
極地城主四宮久肆、守望者監獄典獄長,以及極地各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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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都在這一刻齊聚一堂。他們懷着忐忑不安的心坐在一起,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上滴落。
他們接下來要面見的,是一位大人物。
伴隨着一陣腳步傳來,房間內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等待着這位「大人物」的到來。四宮久肆更是緊張得雙手發顫,一時半會竟差點忘了自己是這裏的城主。
相比之下,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奧麗莎,才是真正有點城主的樣子。
「您這邊請。」
伴隨着引導員的聲音,會議室的門被緩緩打開,一名身穿白衣黑外套的男子緩緩走進了房間,他的胸前帶着十字架,臉上掛着慈善的笑容,看上去十分具有親和力。
然而即便是這樣,房間裏的眾人也沒有一人覺得放鬆——他們都很清楚,這個看似和善的男人,只需要動動手指頭,就能將他們捏成肉醬。
「您……您好……」
四宮久肆緊張萬分地站起身來,上前和男人握手。
「您就是彼得……」
「極地城主四宮久肆?」彼得露出十分感興趣的眼神:「久仰久仰,之前我在這裏辦教堂的時候,還是您親自給的批覆呢!」
四宮久肆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一時間竟感覺四宮久肆才是客人,而彼得是主人。
「那,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彼得稍稍清了清嗓子:「彼得·挨里科·奧托夫斯基,聖瑪格麗大教堂主教,來自沙俄。」
「大名鼎鼎的『不死鳥』彼得!久仰久仰。」
一旁的軍事部長還算是膽子比較大,見城主已經緊張到說不出話來了,索性上前幫其圓場:「我活了五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遠古異能者!果然氣度不凡!」
「將軍過獎了。」
彼得依然保持着他的那份謙遜,相較於其他遠古異能者,他簡直乖巧得像個涉世未深的年輕人。四宮久肆剛準備說點什麼,彼得卻先開了口。
「各位的計劃,我已經知道了,請各位放心,上帝雖然仁慈,但面對不可教化的敵人,他也能發揮出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