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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小眼神嗖嗖的:秦徹會不會殺秦滄闌滅口?
蘇陌嘴角一抽:你以為姑祖父是誰都能殺的?
先不提秦徹有沒有這份殺心,縱然有,姑祖父早已從昨日那種巨大衝擊的狀態中抽離,想在他手裏討到便宜,除非秦徹有十顆腦袋。
蘇小小:哦。
蘇陌:你在關心姑祖父嗎?
蘇小小:我是怕他沒來得及立遺囑。
蘇陌:「……」
秦滄闌離開書房後,蘇陌施展輕功,帶着蘇小小出了國公府。
蘇陌道:「去見我祖父吧,當年的事,他或許比我們清楚。」
老侯爺恢復得不錯,毒素徹底清除了,心疾也得到了有效控制。
飲食上較為清淡。
下人本以為讓老侯爺吃草比登天還難,誰料老侯爺吃得津津有味。
下人們於是都知道了,老侯爺最聽那位小胖丫頭的話。
蘇陌把在護國公府探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說了。
老侯爺也很意外。
蘇陌問道:「祖父,姑祖父當真有過一個叫阮香蓮的表妹嗎?」
老侯爺回憶道:「有是有的,姓阮,是不是叫香蓮我就不清楚了,沒仔細打聽過。至於她與秦滄闌的關係……我去過秦家幾次,看得出來,她的確十分仰慕秦滄闌。不過,秦滄闌對她沒什麼心思。」
一個女人是不是故意接近一個男人,以及一個男人究竟中不中意一個女人,但凡不是傻子,其實是看得出端倪的。
阮氏接近得並不高明。
秦滄闌沒看上她。
秦滄闌的母親也不同意她與秦滄闌的親事。
「一次秦滄闌的生辰宴,軍營的弟兄去了,一群糙老爺們兒拿酒當水喝,把秦滄闌灌趴下了,我也喝了不少,是讓人抬回去的。」
「我的令牌落在秦家了,第二日上門去拿,就撞見一輛馬車從秦家出來,裏頭有個女人抽抽噎噎的,後來才知道是阮氏。」
「阮氏,是被秦滄闌的母親送走的。那之後,我再也沒在秦家見過阮氏。」
蘇陌問道:「祖父,姑祖父當真與阮氏並無私情嗎?」
老侯爺淡淡一笑:「有私情的話,他早把人留在房中了,那會兒他還不認識華音,談不上說為了華音守身如玉。」
蘇陌道:「這麼看來,的確像是阮氏一廂情願。」
蘇小小結合秦徹與老侯爺給出的信息,大致推斷了一下當年的經過。
秦滄闌被灌醉了,他雖對阮香蓮無意,可阮香蓮卻一直存了接近他的心,阮香蓮明白以自己的身份,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與他在一起,於是斗膽賭了一把,趁着秦滄闌醉酒,將生米煮成熟飯。
阮香蓮本以為這樣就能萬無一失,誰料秦滄闌的母親壓根兒不顧親戚之情,毅然將她攆去了莊子。
秦母一定是極寵兒子的,是以,對這個膽敢爬自己兒子床的女人恨透了。
別說做妾了,阮香蓮這輩子都別想踏進秦家的大門。
對阮香蓮腹中的孽種,秦母也沒有絲毫喜愛,沒除掉母子二人已經是秦母看在遠親的份兒上,網開一面了。
……
從護國公府出來,二人坐上了蘇陌的馬車。
車夫是蘇陌的心腹,他跟了蘇陌七年,深知蘇陌表面待人和善,讓人挑不出錯兒,內心實則是個極為冷漠的人。
他所作的一切全是這個身份應該去做的事——
在侯府長輩面前是孝子賢孫,在弟弟面前是嚴肅兄長,在軍營是鐵面無私的年輕戰將,到了朝堂是忠心不二的臣子。
可最近今日,車夫似乎有些感覺到蘇陌的變化了。
譬如大公子居然會親手給人剝核桃,家裏的四個弟弟可從來沒這待遇。
原先的秦嫣然姐弟也沒有。
蘇小小抱起核桃罐子:「唔,誰剝的核桃?剝的真好。」
「不知道。」蘇陌喝了口茶。
「今天的事,你怎麼看?」蘇陌問。
蘇小小抱着核桃罐子:「你說秦滄闌還是說秦徹?」
對於她不叫祖父,直呼其名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