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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斂了眉眼,含羞啐道:「被你折騰半宿,身子都要散了,有什麼好快活的?」
「真的麼?真的麼?」
楊帆湊近了來,鼻尖頂着鼻尖,說道:「這麼說來,是為夫沒有做好。來來來,你我重新來過。」
小蠻嚇了一跳,她終究是剛剛破瓜,而且她雖自幼習武,可畢竟年輕,於這等閨房之樂的承受力,還遠不及上官婉兒那等成熟女子呢,昨夜勉強承受,雖然後來苦盡甘來,也嘗到了那極樂滋味,終究還承受不起這等強壯身子的伐撻,忙告饒道:「不要不要,這大白天的……,好啦好啦,人家承認就是了。」
楊帆這才放過她,嘿嘿笑道:「承認什麼?」
小蠻垂着眼帘,羞羞答答地道:「承認……很快活啦!」
楊帆道:「誰很快活?」
小蠻沒好氣地推了他一把,賭氣道:「不理你了,我要穿衣起床。」
楊帆道:「還早,再躺會兒怕什麼?」
小蠻道:「人家昨夜備下的熱水都放涼了,趁着現在沒人,得趕緊燒些熱水淨身子呢,哪能學你一般賴着不起。」
「昨夜備下的熱水……」
楊帆咀嚼了一番,促狹地道:「娘子,好象早有預謀啊……」
小蠻大羞,伸手捂住楊帆的嘴巴,大發嬌嗔道:「不許再說。你再說,再說我就……」
小蠻嘴巴一扁,看起來就要羞哭了。
楊帆趕緊點點頭,小蠻得寸進尺,瞪着眼道:「我要穿衣服,你自己把眼睛捂起來,不許偷看!」
楊帆趕緊把眼睛捂起來,小蠻盯着他的手,慢慢坐起,飛快地抓住散落地床頭的衣服,匆匆穿戴起來,楊帆把手指輕輕張開一隙,無邊春色,美不勝收,以前楊帆還真沒這麼好整以暇地看過女子穿衣,此時瞧來,只覺那一舉一動,莫不風情萬種。
小蠻起了,楊帆卻依舊賴在榻上不肯起身,回味了一番昨夜甜美滋味,竟爾又睡過去。小蠻清潔完畢,躡手躡腳地回到臥房,見他又酣然睡去,不禁甜笑了一聲,皺皺鼻子道:「就知道睡!」
就在楊帆輕微的酣聲中,小蠻坐在梳妝枱前,修眉描唇,認真打扮,待那容顏呈現在鏡中時,連她自己都看呆了。以前她也不是沒有用心打扮過,可是她從來沒有見過自己這樣的模樣。
那眉眼、那五官,依舊還是那副模樣,偏偏透出一種別樣的嫵媚,嬌艷欲滴,春流。那種榮光煥發的勁兒,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豈是胭脂水粉所能塗描的。要說起來,她成親之日,由宮中兩名女官負責為她裝扮的那一次最為細緻,可是那種驚艷是表面上的,缺了這種靈動、鮮活的感覺。
小蠻輕輕撫摸着自己的臉頰,一時竟也痴痴的說不出話來……
楊帆還在酣睡,小蠻驚喜地跑到榻邊,柔聲喚道:「郎君?」
楊帆還沒醒,小蠻急着讓他看看自己的樣子,又喚一聲,依舊沒有叫醒他,小蠻急了,跪坐在榻上,伸手一掀薄衾……
榻上赫然有點點「梅花」,那正是她昨夜留下的傑作。
「呀!」小蠻羞呼一聲,趕緊又把薄衾摁下,楊帆朦朦朧朧地張開眼睛,順口問道:「怎麼了?」
小蠻三把兩把將薄衾從他身上扯下來,也不管他光潔出溜一絲不掛,只將那薄衾牢牢摁在那兒,板起俏臉道:「該起床啦,豬……楊帆清早起來,梳洗打扮,與小蠻同桌就餐,一應程序與往昔無異,可是做了真正夫妻後的感覺,當真截然不同。一個眼神兒、一句話、一個動作,同往常隱隱有些隔閡的味道便大不相同,所謂蜜裏調油,那種感覺,總有親身經歷才能知道。
用過早餐,小兩口兒又說了些體己話,卿卿我我、耳鬢廝磨之間便把一天的事情敲定了。
當天上午,楊帆要去白馬寺謝過薛和尚,之後看時間是否寬裕再決定是否去見武三思,下午的話因為趙逾要來,去御使台取回「過書」、「市籍」,並去南市安撫各店掌柜的事情就交給小蠻去辦,晚上一起回家吃飯。
事情商定,二人依依不捨地告別離開,楊帆打馬直奔白馬寺。
楊帆到了白馬寺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時分,到了後寺一看,卻只見到弘一、弘六等人,一問才知薛懷義受武三思之邀往「金釵醉」去飲酒了。這倒好,只要去一趟金釵醉,兩個要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