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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去,不過她擔心周至生氣,拉他袖子的意思是這事兒是自己惹起來的,跟他表示歉意。
周至現在兩世為人,更加不會在乎這些,微笑着拍了拍她挽住自己的手:「要不我們再去別處看看。」
他們沒什麼,邊上一個老者卻聽不下去了:「這小伙子講得不錯,現在的暴發戶啊,兜里有兩個錢就知道附庸風雅,連何紹基都不知道的,真花錢買了這立軸,那也多半是拿去鑽營求進!設如何紹基復生,只怕寧願一把火把自己的字燒了,也不會賣他!」
「人家小伙子講的這些都是知識,又沒收大家錢,咱們沾小姑娘的光聽了個高興,怎麼就有人明明自己白聽了半天,臨了還要嘲諷別人?」一個大媽也看不過去了。
大媽的同伴更是不饒人的:「但凡他能夠說出來,或者能買下來,最次能夠有點骨氣不白聽,我們都還能算他不是小人。這得了別人好處還一句好話都不會說,那就是打小家教出了問題。」
滬上大媽們是聲調又高又飄,配合上挖苦譏笑的語氣,你一言我一語地聯手起來,殺傷力真是槓槓的強。
剛剛出言嘲諷的人也是個慫貨,見到犯了眾怒也不敢再吱聲,鐵青着臉鑽出人群,灰溜溜走掉了。
「聽小伙子的口音是外地來的?」邊上的老人笑呵呵地說道:「阿拉上海人也是齊整的,剛剛那種人沒格調,儂都不用搭理的。」
周至呵呵笑道:「謝謝,我們不會介意的,承蒙大家幫我們說話,我就再附贈一個關於何紹基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