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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如果是你,你該怎麼辦?喬希就在你身邊,卻被母親排斥,如果你是我,你是否還能這樣大義凜然?」
「我娶了她,她餘生全都依仗着我,只有我能給她安全感。母親一輩子病着,是不是我要說一輩子這樣違心的話。在她心口扎刀,傷口撒鹽?」
「二哥,你不是我,你說的太輕鬆了。」
顧寒州深深地看着他「而且,你似乎也變了,你竟然因為這個跟我爭論。按理說,你也有摯愛的人,你應該最為了解我。」
這話微微幽涼,直入心臟。
顧長寧愣了一瞬,瞳孔清明了一些。
這句話,才真正點醒了他。
他盛怒而來,其實想要跟顧寒州好好說說,讓他權衡好母親和許意暖。
但不知為何,看到許意暖就有些不大樂意了,語氣也不自覺的加重了很多。
原本所謂的好好商量,漸漸地變成了爭論不休。
他應該是最了解他的人,他們兄弟情深,默契十足。他自然明白顧寒州不是不忠不孝的人,而是重情重義,兩邊都想做到最好。
他揉了揉太陽穴,覺得神經緊繃,大腦里有根筋突突的跳動着,讓他有些難受。
他吐出一口濁氣,道「我可能嚴重了,這段時間因為母親的病情,忙的焦頭爛額。如今,終於看到了一點點起色,沒想到又不正常了。抱歉,二哥要是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還請多擔待。」
「你不應該跟我說抱歉,你應該跟暖暖說,她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她自始至終都沒有錯,卻要承擔這份委屈。我不願帶她來這邊,就是怕她難過。」
「我不會在這兒過夜,因為我知道她在等我回家,一個丈夫回家了,才能讓自己的妻子有安全感。母親有你們照顧,我很放心,我現在放心不下的是暖暖。」
「可母親就是與她合不來,請了多少醫生都沒有用。如今更像是瘋了一樣,原本好轉的病情又變得嚴重起來。」
「我會儘量避免出現在母親……」
他的話還沒說完,沒想到有傭人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嘴裏大呼「不好了,二爺三爺,不好了……」
「怎麼了?」
兄弟兩人齊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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