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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遠客棧名不見經傳的黑馬大廚比二人更為離奇,只是剽竊風波未過,眾人仍對俞大廚與杜娘子的關注更多。
「杜娘子一定會贏的。」大堂內,有人拍板說。
「你怎麼知道她一定會贏?她不是連玫瑰鹵都摔了嗎?」說話的是白棠,她嗆起人來可謂是毫不客氣。
一個知情的中年男人道:「小姑娘,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杜娘子使出了殺手鐧,那東西,比她的玫瑰鹵更好上千倍、百倍呢!」
白棠不屑一嗤:「好上千倍百倍?牛也不是這麼吹的!」
中年男人也不生氣,感慨地說道:「是鮑神廚親手釀製的滷水,據說是數十年的老滷了,杜娘子就算是閉着眼睛,也沒可能輸了。」
「……」白棠嗆不出來了,因為就連她,都認為俞家沒有勝算了。
……
這一輪仍是每位大廚選做一道菜,在烹飪途中他們可以用上自備的食材,食材並不局限於佐料,便是帶一對熊掌過來也沒不允許的。
三位大廚都離開了露天的灶台,被安排去了獨立的廚房,客人們看不見他們做菜,越發抓心撓肺,紛紛猜測他們究竟烹飪了什麼。
「聞到沒?好香啊!」
一位二樓的客人說。
一旁的老者吸了吸鼻子:「我這失靈多年的老鼻子也聞到了。」
「是老滷的香氣。」一個被淘汰的廚子說。
老者驚訝:「莫非是杜娘子在做菜?她真用上鮑神廚的老滷了?」
這鹵香,只聞着都讓人垂涎欲滴,真不知由它鹵出來的菜餚該是何等人間美味。
咕~
所有人的肚子都叫了。
整個天香樓都被這股鹵香侵佔了,御廚們竟也有些迫不及待。
威遠客棧的廚房裏也有香氣飄出來,只是沒散開便被這股老滷的香氣蓋過去了。
醉仙樓的廚房門兒關着,眾人不知他們做了什麼菜,這麼藏着掖着。
很快,第一道菜被呈上來了,是一隻擺盤精緻的香酥鴨,醬色的表皮油光發亮,散發着令人食指大動的酥香,這隻鴨油炸過,將表皮炸至酥脆,很好地鎖住鴨肉中的汁水,一口吃下去,皮兒是脆的,皮下的油脂是酥的,然而內里的肉嫩得能爆出汁兒來。
這一層層豐富的口感下來,便是神仙也要為之着迷了。
油炸的時間與火候十分重要,哪怕多一分,肉內的汁水都會變干,肉就老了、柴了,最大程度地保住鴨肉的汁水是這道菜的關鍵。
滷水也十分重要,滷水好了,回味才綿長。
除此之外,這道香酥鴨與別的香酥鴨不大一樣的一樣,它表皮抹了一層蜂蜜,微甜的口感,配上酥脆的鴨皮,再佐以鮮嫩多汁的鴨肉,鹵香與蜂蜜的清香在唇齒間交織不散,真的做到了鹹鹵有回甘。
「難得一見。」
四位御廚給出了極高的評價。
第二道被呈上來的是一份傳統的醬香肘子,色澤油亮,撲面鹵香。
又是一道過了滷水的菜,但與香酥鴨略帶甜味的口感不同,醬香肘子的口感中規中矩,可奇就奇在它每一個細節都做到了極致,肉皮燉得軟爛,盤子一動,顫巍巍的,像是晶瑩剔透的明膠一般,肉質亦尤為鮮嫩,筷子一夾便脫骨了。
不柴,不膩,先香後辣,卻辣而不燥。
「看來是用的老鹵。」一個御廚說。
同伴道:「聽說是傳聞中那一位釀製的老鹵。」
「是嗎?」這名御廚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能一路殺到現在,廚藝果真都是不凡的,御廚們開始期待第三道菜式了。
第三道菜被嚴嚴實實地蓋着,上菜的夥計用布條把口鼻全都死死地遮住了。
御廚們古怪地看了夥計一眼,心道是我們有病,還是你有病?
夥計將托盤裏的瓦罐放在了桌上,深吸一口氣,視死如歸地揭開了瓦罐的蓋子。
御廚們……御廚們當即被熏得四仰八叉,咚咚咚地自椅子上栽下來了!
------題外話------
哈哈哈,要不要猜猜罐子裏是什麼?(有獎問答)
a:榴槤
b:螺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