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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她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抬頭!
後脖頸卻被蕭厲珏按住。
「別動,小東西。」他聲音松慢,語調輕鬆,似乎在做一件極其平常的事,「這是給你的懲罰!誰叫你不乖呢?」
隨即,再一次的針扎疼痛傳來!
遲靜姝瞳孔巨顫!
雙手幾乎摳進了身下的薄被裏!
他在做什麼!
蕭厲珏在做什麼?
他按着遲靜姝的後背,以蝴蝶骨中間細膩的肌膚為起首,正用一枚金針,在慢條斯理地一針一針刺進去!
指尖動作輕慢如花,仿佛最精工的繡娘,在塵世間最精緻的面料上,刺出一副美妙絕倫的畫作!
鮮血順着那瑩白的肌膚一點點滑落。
他的唇側勾着殘忍又旖旎的笑。
遲靜姝絕望地閉上眼,將臉完全地埋了起來!
罷了,罷了……你這個傻子……
暮色四合,金紅的光漸漸被黑夜覆蓋。
血氣淡淡縈繞的室內,蕭厲珏鬆開了手,滿意地看着眼前出現的血色妖圖。
然後把金針往旁邊一丟,用被子將遲靜姝裹了起來。
敲了敲床頭。
不知一直藏身何處的葉尚春走了出來,看了眼床上的大鼓包。
上前,端起床邊小半盞的鮮紅血液,伸手,在鮮血上扇了扇。
血腥氣散開。
他眯着眼嗅了嗅。
隨即輕聲嘆氣,「果然與我所猜測的差不離。殿下的血,於她來說,只能緩解。」
蕭厲珏垂眸,掀開被子一點,將一直趴着的小傢伙的頭翻過來。
就見,小小的人兒早已昏迷過去。
長長的睫毛,濕漉漉的。
粉櫻的唇側,被咬裂了一些,一點點的血也已凝固。
他的眸光暗了暗。
葉尚春又道,「毒性發作時,殿下之血雖能替她緩解,可畢竟乃是以毒攻毒的兩種極陰之性在她體內衝撞。若要徹底緩解,需得同時放血才是最好。」
頓了下,看向蕭厲珏,「幸而殿下今日出手及時,放了這血,不然,若再耽誤一夜,只怕這丫頭……連命都要不保了。」
蕭厲珏看着她唇上的那絲破裂,手指在那血塊上碰了碰,就聽原本就不安的小丫頭又不適地哼了哼。
頓了頓,將小東西連着被子抱進懷裏,輕聲斥道,「都說了是本宮的東西了,還敢這般損了,真是一點都不乖!」
葉尚春低下頭,似是沒聽到蕭厲珏的話。
又道,「這血,一半,用來對付殿下體內梨花醉的解藥。一半,用來研製這丫頭體內的雪上仙,您看如何?」
被抱住的遲靜姝抗議般地扭了下。
蕭厲珏摸了摸她的頭髮,安撫的手法,叫不安的小女孩兒又漸漸安靜下來。
他邪美的臉上浮起一絲慵懶,靠着她慢慢地閉上眼,「不用,都拿去做雪上仙的研製。」
葉尚春一頓,隨即說道,「殿下,現在盯着這丫頭的人可不少。您若是不緩解了醉梨花,真是徹底陷入昏睡之中。可還如何……護住這丫頭?」
蕭厲珏一頓,片刻後,緩緩道,「那便隨你安排吧。」
葉尚春臉上一松,「是。」便端着那盞血,退了下去。
蕭厲珏再次看向懷裏脆弱當隨手都能折斷的小傢伙。
良久,低柔清幽地說道,「乖一點,壞九兒……」
……
翌日。天亮。
遲靜姝睜眼,只覺頭疼欲裂,一夜的不安與糾磨,叫她好似又經歷了前世的惶恐與難熬。
胸口也悶得厲害。
她抬手一摸,竟一下觸到一個不屬於自己的手臂!
頓時吃驚!
扭頭一看,神色再次變換。
蕭厲珏……
他竟然睡在這裏……
遲靜姝皺了皺眉,又發現自己身上本被撕裂的上衣也重新穿了一件。
頓了頓,將那環在腰上的手挪開,坐了起來。
只覺得渾身疼痛如攪碎了血肉般。
尤其是後背那處……不知這人到底做了什麼。
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