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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失為一個大家都接受的結果。
凱跟着莎莉茲和哈莉一起來到醫院,看望即將轉入紐約一家頂級療養院的霍普。
霍普的精神狀態比之前要好的多,但人還是有點木訥,看到莎莉茲,她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繼續看向窗外。
「她現在的狀態已經好了很多,至少之前的自殺傾向已經沒有了。她現在只是出於封閉階段。」主治醫生已經換成了該醫院的一位心理學大佬,效果自然立竿見影。
「那她什麼時候可以恢復和以前一樣?」莎莉茲更希望自己的侄女兒能恢復以前的開朗。
主治醫生無奈的看着莎莉茲,這就是心理醫生的無奈。他們不是一般的醫學,有病治好了,那就完全好了。心理問題這玩意主觀性太強了,不是醫生說能治好就能治好的。
「塞隆女士,心理醫學和其他醫學不一樣。心理學更加主觀,醫生的作用是引導,真正要恢復需要患者自身的努力。而且一般身體上傷害,就算醫好了,也會留下疤痕之類的東西,更何況心理上的了,人是被環境塑造的產物,經歷過那些之後,霍普小姐人生都改變了,不可能恢復到以前。我們能做的,只是讓她擺脫那些東西的影響,以積極的,或者說以正常的態度迎接接下來的人生。」
意思差不多是,事情已經發生,他們改變不了,所以只能一切向前看了。
莎莉茲張張嘴,對於這種事,其實她本身最有發言權,畢竟她親眼看到自己老媽殺掉自己的老爹。這種影響改變了她的人生,哪怕是現在,也還留有影響,根本無法忘記。
「那她什麼時候能出院?」莎莉茲再次問道。
「這很難講。主要看恢復情況。」這種心理主觀上的東西,比玄學好不到哪去,根本無法預測,也許明天霍普就想通了,也許一輩子也走不出來。
「我們能和她聊聊嗎?」凱指了指病房。
醫生考慮了下,最後點了點頭:「可以,但最好不要讓她過分受刺激。因為結果我們很難預料。」
作為主治醫生,他知道案情,也知道兇手伏法。可出于謹慎,他還是不願意讓霍普受刺激。
主治醫生的話,凱沒聽進去多少。
在凱看來,霍普現在最大的問題估計就是對基爾格雷夫的恐懼,如果能夠得知那個混蛋已經嗝屁,或許那才是最好良藥。
過了差不多十分鐘。
凱就被生氣的主治醫生和暴怒的鮑勃一起聯手趕出了病房。
因為霍普崩潰了
當看到基爾格雷夫被爆頭的慘狀,這姑娘不知道是被刺激了,還是單純的嚇到了。反應相當激烈,一直有點呆愣的莫莉出現了劇烈的反應,又哭又笑,怒罵捶打,跪地抽泣折騰了好一陣。
幾個護工加鎮定劑才讓她重新平靜下來。
鮑勃更是怒氣沖沖的要控告凱。
莎莉茲只能讓凱先走,自己在這邊慢慢安撫大家的情緒。哈莉則一臉的幸災樂禍。
哈莉可是正經心理學博士,她之前也不建議凱這麼做。可惜,凱這個半吊子都算不上的傢伙,愣是覺得人的適應性是很強大的,這樣有助於霍普的恢復。
也不知道他是哪學的什麼刺激療法,結果刺激是夠了,至於結果還真不好說。
第二天清晨,紐約難得地出現了一個晴朗天氣,大清早就有隱隱的陽光在天邊出現。克林頓區的某棟老公寓樓的四樓,公寓內傑西卡從床上爬起來,雙眼茫然,雙手撓着自己散亂的黑髮。
片刻後,她回過神。
她已經脫離了小隊,她感覺自己無法面對自己的那些同伴。明明是自己的事,他們都是在幫她,結果呢她的無力不僅沒能幫助到其他人,還變成了一個累贅。
這讓傑西卡再次抑鬱。
接着就變回了以前的頹廢。
看着灰濛濛的玻璃上,斜斜灑進來的金色光線,她喃喃:「天亮了,我居然一覺睡到大天亮?」
仿佛是什麼東西註定要發生一樣,傑西卡莫名的覺得今天整個世界都不一樣。
以她自身的習慣,每晚必須喝到爛醉,借用酒精麻痹思維,才能在渾渾噩噩中睡去。也是因此,她入睡時間總是很晚,醒來的時間卻總是很早。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