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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天狼山大當家鄔之秋的孫女鄔蠻兒?不錯,不錯,卻如傳言所說,是個美人兒。」
「與令愛相比如何?」鄔蠻兒問道。
「她不如你。」萬秋清道。
「那真是太好了。」鄔蠻兒毫不謙虛,而後目光從萬秋清身上移開看向張小卒,再次說道:「或許我可以幫你,讓你的心安靜下來。」
張小卒卻是打量着鄔蠻兒不語,微擰着眉心,似乎在努力回想什麼,突然眼前一亮,眉心舒展,驚訝道:「我記得姑娘,姑娘是那日馬車裏的那位小姐。」
鄔蠻兒在門外說第一句話時,他就聽着熟悉,但當鄔蠻兒走進來後他卻發現不認識,於是就忍不住回想,想知道在哪裏聽過這個聲音。結果還真被他想到了,這個聲音正是他和周劍來初識那日,在雁北道上打劫的那輛馬車裏那位女子的聲音。
想到那日之事,自然而然就想起驢臉老者,老人家非但沒計較他和周劍來的瞎胡鬧,反而賜了他和周劍來一場機緣,他和周劍來尚未對老人家說道一聲謝謝。
「你記性倒是不錯。」鄔蠻兒點頭道。
張小卒朝鄔蠻兒拱手致謝道:「那日姑娘和駕車的老前輩解囊相助,一直感恩在心,今日終於有緣再見,需和姑娘說一聲謝謝。再勞煩姑娘大駕,替在下給老前輩帶一聲好,祝他老人家體態安康。」
「帶不了。」鄔蠻兒說道。
「為何?」張小卒不解。
「驢老他戰隕了。」鄔蠻兒神色一暗道。
「啊?」張小卒聞言大驚失色,突然想起今天戚無為說四位戰死的星辰大能時,其中有一位是天狼山的二當家,現在想來頓時明白,驢臉老者就是天狼山的二當家。
「姑娘節哀順變。」張小卒只能如此安慰道。
鄔蠻兒搖搖頭,道:「也沒什麼可節哀的,人固有一死,看開點就好。況且驢老是為南境太平而死,我為他感到高興和驕傲。」
「姑娘心胸豁達,我不及姑娘。」張小卒慚愧道。
「等你生死離別經歷的多了,就看得開了。」鄔蠻兒說道,而後轉移話題道:「我此次來是想問你,你去不去給你師父收屍?讓其魂歸故里。若是去,便與我們結伴通行,我們想藉助你對付屍毒的能力。」
「去!」張小卒毫不猶豫地點頭道,這本就是他計劃之中的事,現在有人要結伴通行,求之不得。
「小卒,不可。司徒前輩告誡過你,那裏兇險之極,你的修為太低,去了十死無生。」萬秋清急忙阻止道。
「總是要去看看的,即便是遠遠地看上一眼也是好的。」張小卒神色黯然道。
「即便非去不可,你也該和你師門長輩一起去。」萬秋清說道。
鄔蠻兒開口道:「戚夫人是信不過我們天狼山嗎?覺得我們天狼山的人會害他性命?」
「姑娘誤會了。本夫人只是想讓他聽聽師門長輩的建議。」萬秋清說道。
張小卒向萬秋清說道:「夫人好心小子心領了,但不必再勸我,便是鄔姑娘不來,我心裏也早已打定主意要去一趟。司徒前輩雖不告訴我地方,但我已經大概猜到在哪裏了。您放心,我會小心的,不會讓自己置身險地。」
「罷了。」萬秋清苦笑擺手,道:「既然你早已打定主意,我便不再勸你,走的時候記得叫上我。瞎伯在戚家任勞任怨幾十年,我當讓他入土為安。」
張小卒和鄔蠻兒聞言愕然,沒想到萬秋清竟然也要一起去。
張小卒向萬秋清點點頭,而後向鄔蠻兒說道:「我要等此間事了再動身。」
「可以。」鄔蠻兒點頭道,「等你處理完這些事,去中央城聚賢酒樓找我。」
「好的。」張小卒道。
鄔蠻兒轉身即走。
「姑娘不是說可以幫我心靜下來嗎?」張小卒忙問道。
鄔蠻兒聞言止住腳步,回頭看向張小卒,道:「看着我的眼睛。」
張小卒雖有不解,但依言照做。
鄔蠻兒的眼睛清澈透亮,很漂亮。
「睡一覺就好了。睡吧。」二人目光對視,鄔蠻兒突然開口說道。
砰噔——
她話音尚未落下,張小卒身體突然癱軟,仰面摔進他身後的椅子裏,緊接着呼嚕聲響起,竟真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