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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今日怎麼有空前來?」
柴傾城淡淡看着那緩緩走了進來之人,問道。
而那人只是淡淡一笑,看着柴傾城那副幾乎連敷衍都算不上的表情,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怎麼了?我來看你,不好嗎?」
柴傾城蹙眉,看着蕭卿師這一身清爽的白色,只覺得十分刺眼,往日裏,蕭卿師這種溫潤如玉的王爺最適合也最長穿這樣的白色,可是如今,這樣的顏色穿在蕭卿師的身上卻顯得那麼地諷刺,不由得搖了搖頭,道:「傾城怎麼敢呢?不過王爺日理萬機,還是沒事不要過來了吧,傾城更喜歡清淨。」
柴傾城蹙眉,眼中的不耐煩幾乎呼之欲出。
蕭卿師被她眼中的那種不在乎狠狠地刺傷到了,頓時便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但這樣的情況也維持不到一刻鐘,片刻之後,蕭卿師忽然沒來由地笑了一聲,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麼,拍了拍手。
清脆的拍掌聲在殿內響起。
柴傾城一愣,猛地轉過身去,朝着自己的身邊看了過去,當看到兩個人押着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來的時候,頓時便是一愣,詫異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蕭卿師!」
當柴傾城看清楚了那個被押着地人的真面目的時候,頓時便是一愣,然後猛地抬起頭去,一雙美目直直瞪着對面的蕭卿師,「你這是做什麼?」
「傾城,怎麼了嗎?這是本王今日在京城之中抓到一個小偷,正好一會要帶去交給聖上處置的。怎麼?」
蕭卿師似乎嘴角帶着笑,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對着柴傾城緩緩道:「傾城認識這個賊人?」
柴傾城的拳頭幾乎攥緊,直直看着那被押着跪在地上的人,那人這個時候也緩緩抬起頭來,直直看着柴傾城,微不可見地對着柴傾城搖了搖頭。
「不不認識」
柴傾城最終搖了搖頭,眼中幾乎泛起了淚光。
「既然傾城不認識,那我就帶去給陛下了。」
蕭卿師似乎對這樣的結果也絲毫不意外,對着柴傾城笑了笑,然後轉過頭去,一副就要走的樣子。
「等等」
那人的腳步還沒有拉開,背後便響起了柴傾城的聲音。
「能不能把他交給我?」
「傾城不是不認識他麼?為什麼要交給你?難不成你要親自處置嗎?」
蕭卿師對這樣的情況似乎早就料到了,只是轉過頭來,對着柴傾城淡淡笑着。
「我這次是我錯了。」
柴傾城直覺的自己口乾舌燥,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看着那跪下之人的目光,柴傾城最終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這次是我錯了,以後不會了。」
柴傾城只覺得說出這樣的話簡直像是挑起千斤頂一樣難。
可為了那個人,自己這樣的話倒也說得。
「是嗎?」
到了這個時候,蕭卿師臉上的表情才終於有了一些變化了,轉過身來,朝着柴傾城這邊走過來了幾步。
最終停在了柴傾城的面前,低下頭去,目光在那跪着之人的面上掃了過去一眼,然後抬起頭來,直直看着柴傾城的目光,這是柴傾城第一次在這個叫做蕭卿師的男人眼中看出對自己的殺意。
「傾城,你知道我捨不得殺你,不過我可以殺你身邊的人。」
蕭卿師淡淡開口,隨即臉上又恢復了那種春風拂面般的感覺,伸出手去,輕輕地拂去柴傾城額上的碎發,聲音中仿佛夾雜着無限的愛意一般,「以後要乖一點啊。」
柴傾城只覺得自己的呼吸幾乎都沒有辦法順暢了。
那人的手摸着自己的頭頂,柴傾城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可什麼都不敢做,唯恐激怒面前那人,那人要是再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了,倒是後一切都不敢設想。
因此她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就好像一個失去了生氣的布娃娃一般任憑着那人撫摸着自己的頭頂。
「現在可以將他給我嗎?」
最終柴傾城試探着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可以」
蕭卿師似乎很是爽快。
柴傾城大喜過望,就連同自己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