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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別給臉不要臉,趕快給我們煉藥,要不然……」
「哼,要不然怎樣?」
駝背老人的腰板直了直,一股洶湧滂湃的氣息在他身上爆發,殺機涌動中,霸道氣息展露無遺:「臉是自己掙得,不是你們給的,雖然老主人……但還輪不到你們逞威。滾……」
「嘶……」
中年美婦瞳孔收縮,身軀顫抖中剎那間倒退數步。
她做夢都沒想到,眼前這位老態龍鐘的駝背老人,竟然能夠爆發出如此強悍的氣勢,她有種感覺,自己仿佛面對的不再是一個老人,而是一隻猙獰可怖的洪荒猛獸,絕世凶物。
「鍾穎,不得無禮。」
身穿華貴長袍的銀髮老者,對着中年美婦低喝一聲。健步到來後,眼神中帶着幾分忌憚,還有幾分歉意,抱拳說道:「小女無禮,萬望見諒。既然你家小主暫時沒空,我們等着便是。作為賠罪,求藥價格我們自會雙倍奉上。」
「小主?」駝背老人轉身看向葉瞳。
葉瞳的身軀,微不可查的顫抖了幾下,他的面色更加蒼白,隨着嗓子一甜,鮮血湧出又被他咽下,但一縷血跡依舊從他嘴角溢出。
他艱難抬臂,擦拭掉嘴角血跡,聲音從牙縫中滲出:「十倍。」
說完。
葉瞳艱難的抬起腳步,邁進偏院拱門,只不過,他的腳步更加虛浮,身軀顫抖更加明顯,就如同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一般。
張鍾穎張了張嘴,話卻沒有說出來,儘管她臉上還掛着怒容,但她在一瞬間,卻是敏銳的察覺到葉瞳嘴角溢出的血跡。
還有……那少年此刻的狀態。
她忽然覺得,眼前離開的不像是位少年,反而像是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而且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不僅她有這種感覺,就連她的父親張品壽,以及那位傾城少女,也有這種感覺。
「他,行嗎……」
傾城少女眼底閃過一道異色,轉頭看向駝背老人。
駝背老人揮手打斷傾城少女的話,他那佈滿皺紋的臉上浮現出幾分擔憂神色,猶豫了片刻,他沉聲說道:「想求藥,在外面等着。」
話落。
駝背老人毫不猶豫的邁進偏院拱門。
甚至,在這一刻,駝背老人的腳步都變得輕快不少,追趕上葉瞳後,低聲說道:「小主稍等,今日就由老奴為您配藥吧!」
「咳咳……」
葉瞳停住腳步,把手中的麻袋遞過去後,再次取出繡着曼陀沙華圖案的黑色手帕。
清風拂過,黃葉如蝶飛,青石地面仿若披上金色海波,偏房屋中,檀香燃起,淡淡檀香味漸漸瀰漫開,充斥在房屋中的每個角落。
牆面漆黑,小窗緊閉。
房屋內,正堂位擺放着刺眼的血紅色八仙桌,桌面上放着一尊鼎爐,半米高,通體幽黑,光澤醇厚,八條栩栩如生,仿若真靈的盤龍花紋,雕刻精美令人嘆為觀止。屋中央的上方,懸掛着一口暗紫色棺材,為屋中帶來一股森寒之意。
紫棺之下。
石質圓桶內熱氣裊裊,氤氳繚繞。
駝背老人站在石桶旁,看着身體微微顫抖的葉瞳,低聲說道:「小主,百毒液已經配好,您趕快入桶。」
葉瞳輕微頷首,目送着駝背老人離開房門,並且從外面把房門關閉,這才顫抖着雙手,把一件件衣服褪去。
流線型肌肉,膚色白哲。
然而!
在這羊脂般潔白滑膩的肌膚上,卻有着一條條長短不一的疤痕,盤綜交錯,觸目驚心。
「嗯哼……」
葉瞳踏進石桶,浸泡在墨綠色粘稠液體中,頓時,針扎似得疼痛如潮水般襲遍他全身每一處神經,一聲低吼從葉瞳喉間響了起來。
痛!
痛徹心扉!
痛入骨髓!
對於這種痛苦,葉瞳從小到大,卻是已經嘗過千百次,甚至比這更加痛苦,仿若千刀萬剮,從地獄走了一遭的滋味,他也嘗過。
悶哼過後,他便立即盤膝坐在石桶中,緊守心神,默默運轉起《洗髓毒經》,這些年,如果不是他修煉的《洗髓毒經》,毒脈的無上功法,恐怕他已經死了千萬次了,更別說,還要時時刻刻鎮壓着那道神魂……
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