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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降罪於我。」
「所以,這件事你還真是不用謝我。」羅信苦笑道:「也不知道我是把你推到了高山上,還是推到了陰溝里。」
「所以……」劉守有又站了起來,朝着羅信躬身道:「還請賢弟幫人幫到底。」
「你怎麼又來?」羅信苦笑道:「能幫的我當然會幫。」
劉守有當然能夠聽出羅信話中的意思,那就是不能幫的,自然也就不會幫。便繼續說道:
「賢弟,如今錦衣衛人心渙散,東廠欺負我們欺負的厲害,我聽聞,徐階和高拱有意推動裁撤錦衣衛,如果您不幫忙,錦衣衛就算沒有被裁撤,也會變成東廠的走狗。」
「裁撤?」羅信搖搖頭道:「陛下不會裁撤的,你放心。」
「你肯定?」劉守有眼睛一亮。
羅信回憶了一下歷史,最終篤定地點點頭道:「我確定。」
「呼……」
劉守有便常常地吐出了一口氣,仿佛放下了心中一塊大石。他相信羅信的話,這是羅信從一件件勝利中確定的信譽。而且他如今也需要這樣的安慰。隨後臉色又變得凝重道:
「可是還有東廠。」
「東廠?如今東廠的大當頭已經不是陳洪了,是黃公公,他不會為難你的。」
「這可不好說。」劉守有搖頭道:「錦衣衛已經被陳洪給打殘了,黃錦接收了東廠,便接收了陳洪的成果。沒有人會願意把到手的權利再讓出去。所以,賢弟,我如今只有一條路,便是將大都督的死因查出來,把背後的兇手揪出來。這樣才能夠得到陛下的信任,恢復錦衣衛的榮光,懇請賢弟幫我。」
羅信便搖頭道:「我只是一個四品官,而且還是一個最沒有權利的詹事府左庶子,真的幫不了你。」
「你能!」劉守有目光崇拜地望着羅信道:「您的智慧深不可測,一定能夠幫到我。」
羅信臉上便露出苦笑,他不懷疑劉守有眼中的崇拜是假,劉守有可是羅信從布衣之時便結識,可以說,羅信的每一步,劉守有都看在眼裏。羅信這一路走來,遇到了無數次懸崖邊上的兇險,但是羅信最終都是如履平地,化險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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