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穿着一雙短靴,她的這一聲裝扮,極大的填充了冬天行動多有不便的短板。
凌薇臉上掛着不真實的笑容,她的眼神複雜,瞬間出賣了自己。
韓粟沒有想到時間這麼緊迫,兩人剛一見面還來不及寒暄,便匆匆上了車,朝着他不知道也沒問的地方出發。
「我該怎麼稱呼你?」
「該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
凌薇一隻手開車,另一隻手無處安放,一時搭在車門上,一時垂在腿上,這是沒有安全感而假裝自己很強大的表現。
凌薇內心活動頻繁,實際上她想開口,而又無從談起。
「你找我幹什麼,公事還是私事?」
「公事。」
她瞟了一眼韓粟,輕笑的回答。
「那很抱歉,放我下車吧,我幫不了。」
凌薇愣了愣神,她實在沒有想到韓粟會來這麼一出,神色有些複雜,苦笑的回答:「沈隊讓我找你的。」
「那就是私事了?」
凌薇沒有點頭肯定,也沒有搖頭否認,只是詫異的追問道:「有區別嗎?」
「公事的話就別找我了,實在是幫不上什麼忙,私事的話,我倒是可以跟着你過去看看,因為你是因為我這個人來找的我,而不是因為這件事而來找我的。」
「噢。」
凌薇吱吱唔唔的沉吟了些許,不知道是沒有聽明白,還是對這個牽強的理由不屑一顧,她敲擊着方向盤,臉上浮現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來,「你有的選嗎?」
這個理由確實有點牽強,但是韓粟畢竟不是在編的公職人員,自從他認識到了學會拒絕的戰略意義之後,他接着便要試着開始實行了。
但似乎太遲了。
韓粟沒有接話,這個問題他曾經也多次問過自己,但總是敗給了責任。人確實要試着去承擔一些責任,比如贍養老人,撫養小孩;再比如,犧牲自己的生活,去讓他人更好的生活。
這個提議不錯。
半個小時車程,車平穩的停在了江輪小區門口。
韓粟透過車窗望着蕭條的上個世紀建築,凌薇已經推開車門打算下車了,可是看着韓粟卻沒有半點想要下車的意思,她不禁一陣頭大:「你怎麼了,剛才說好了私事來的?」
「案子不是已經結了嗎?」
韓粟半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的問道。
「喲,知道的倒是不少啊。」
凌薇又帶上了車門,也不着急下車了,便笑着問道。
韓粟眉頭微蹙,有時候他就不喜歡拐彎抹角。
「孫季浩自殺的案子算是結了,孫遠鵬的死,可一直是個謎啊。」
凌薇聳了聳肩,太過聰明的男人也不見得好。
「這個案子現在歸你們管?」
「分局不敢查,那就交給我們吧。」
她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不免多了幾分肅殺。
雪落下之後,待化雪的時候,天氣自然是更冷了幾分,放眼望去,整個小區仿佛人跡罕至,偶然見一兩個人也是匆匆往家趕去絲毫不敢停留。老年人就更別說了,不敢出門,地面太滑,稍有不慎摔在哪裏了,那半條命就沒了。
除了一夥小孩,高高興興的玩耍着,還是太年輕。
一個很有趣的現象是,這一夥五個小孩,四個小男孩在一塊玩,只有唯一一個小女孩在另一邊堆雪人。孩童的世界就是單純,如果他們長大以後知道和女孩講話是一種奢侈的話,他們會不會對自己現在的行為作為強烈的檢討呢。
小女孩感覺背後有人,驚得一下急忙起身回頭一瞧,然後便緊張的往後退去,一不小心就踩着了剛才自己堆的一個雪人輪廓。
「小心。」
凌薇大叫了一聲,但是為時已晚。
雪人輪廓已經被踩碎了。
小女孩霎時間眼眶泛紅,淚水便在眼眶中打轉了。
她現在反倒是不害怕了。
「小朋友,對陌生人一定要保持警惕,千萬不要和他們說話。」
凌薇半蹲下身子,肅然的說道。
「我不怕。」
凌薇一驚,明顯愣住了,現在小孩的防範心理都這麼強的嗎。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