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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話,良心上也過不去。
「容我想想。」這已經是厲元朗連續點燃第三支煙了,他在客廳里來回走動着,順手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打出去。
「鄭哥,我是元朗,有件事我想問你」
厲元朗可以不找水慶章和徐忠德,這個時候,作為徐忠德秘書的鄭重,就凸顯了作用。有些事情,領導不好拋頭露面,秘書卻可以。
秘書是領導的代言人,其作用不亞於領導,所以說,厲元朗找鄭重了解情況,正當合適。
鄭重自然知道方文雅的事情,市紀委處理一個縣常委的副處級官員,這在廣南市並不多見,消息早就像長了腿似的傳得沸沸揚揚,盡人皆知了。
大家關係熟絡,少了一些客套,說話直奔主題。
鄭重說,方文雅的事情非常棘手。原因有三,第一,化妝品里夾有銀行卡這是事實。第二,方文雅出面為閆雪辦理健身美體中心的手續,這件事也是推翻不了的。第三,閆雪失蹤,她是整個事件的關鍵人物,找不到她,方文雅難以洗脫罪名。
「罪名?這麼說來,紀委已經給方文雅定性了?」厲元朗眉頭高兀的蹙起,預感方文雅凶多吉少。
「定性還沒有定性,不過照此下去,方文雅恐怕」頓了頓,鄭重嘆息道:「這件事她嘴上不承認,卻拿不出有效的證據。元朗,你是知道的,紀委辦案講求的是證據,沒有證據,一切都是徒勞。」
厲元朗便向鄭重陳述,方文雅這件事有幾個疑點。首先,那套化妝品沒有開封過,也就是說方文雅並不知道裏面有銀行卡。第二個,方文雅老公辛原是東河大學教師,她又是副處級縣領導,夫妻兩個都是衣食無憂的高收入群體,不愁吃穿,方文雅會為了區區十萬塊而冒險毀掉自己的政治前程?
還有,閆雪租房只請了幾個裝修工人簡單粉刷了牆壁,用的都是最便宜的塗料,之後便沒有了動作。顯然閆雪興辦健身美體中心只是一個幌子,其真正目的就是為了和方文雅拉上關係,取得信任。
那麼問題來了,閆雪這麼做極可能是設圈套陷害方文雅。她和方文雅遠日無怨近日無讎,她的動機是什麼,是不是受人指使。
「元朗,你分析的是有道理,可我還是那句話,證據,拿不出有力證據或者找不出閆雪這個人,都是做無用功。」
結束和鄭重的通話,厲元朗沉思良久,方文雅的確沒有足可以洗脫罪名的證據,那麼只能從閆雪身上下手。
閆雪身份證顯示家住南方某縣城一個偏遠山村,她既然陷害方文雅,肯定不會傻到回老家,準是藏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
她會藏在哪裏?
水婷月完全聽到厲元朗和鄭重通話內容,得知方文雅難脫困局,急得一抹紅眼圈,倔強說:「不行,我要給爸爸打個電話,一定要打。」隨後進臥室把門重重一關。
厲元朗大口吸煙發愣,腦袋裏飛速運轉,他在思考,是以閆雪的角度思考着,如果換作是他,他會藏在什麼地方。
東河省還是南方?
事情發生在東河省地面,藏在東河危險性太大,容易暴露。若是回南方,難免擔心會有人找上門來。哪裏才是安全的呢?
忽然,厲元朗想到一個人,這個人或許能幫到他。
他在手機里存有這個人的手機號,非常不起眼的號碼,尾數是個極普通的「3」字。
撥通後,響了好半天的悅鈴沒人接聽。厲元朗以為對方或許尋思是個陌生號,沒有接的意思,正打算放棄掉。
「喂,」對方卻突然接起來,笑呵呵說:「厲老弟,好久不見,最近怎麼樣?」
「還好,多謝邵哥惦念。」厲元朗打出這個電話,實際上是打給邵瘸子的。
他黑白兩道通吃,尤其在見不得光的地下世界,更是遊刃有餘,隻手遮天。
有些事,在白道解決不了,還真需要有這樣經驗的朋友,要不總說,多個朋友多條路呢。
厲元朗的意思,是想讓邵瘸子幫忙查閆雪這個人。雖然她家在南方,相信憑邵瘸子的人脈關係,一定會有辦法查出來的。
「你把她的照片發給我,等我消息就可以了。」邵瘸子聽聞後,猶豫都沒猶豫,當即應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