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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想着打敗梁國,佔領梁國的土地,可惜,徒有狼子野心,從來沒有成功過。不過,這也不妨礙我們在那邊安排眼線。不僅僅是澹臺家在那邊有探子,任何一個領兵的大族在那邊都安排了眼線。」
「當時您弟弟負責那邊的消息來源?」看到澹臺平川點點頭,宋其雲一臉的佩服,「這個探子還挺有本事的,不僅在那邊扎了根,還成為了金國的大貴族,家中的女兒還成為了金王的王后。探子做到這個份上,真的是太了不起了。」
「這個話可不敢亂說,其他大族的探子有沒有成功,我們一無所知,不能太武斷的下定論。」澹臺平川擺擺手,「薛侯夫人的外家是我的探子,大王子生母那邊是我弟弟的探子,不僅僅是大夏與金之間的對立,也是我與我弟弟之間的宿仇與對立。這兩個人無論多麼的相愛,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他拿起一個包子,慢慢的啃着,「還真是很可惜,這兩個人情投意合,也算是郎才女貌,但卻沒有該有的緣分。」
「前輩,說句不客氣的話,或許您會生氣,但我不得不說。」宋其雲一臉的嫌棄,「這個黑甲營還真的是貽禍百年,只要是跟他們沾上關係的,似乎就不會落得一個好下場。」
「我不生氣,這是事實,我很贊同你的觀點。」澹臺平川朝着宋其雲笑笑,看看沈茶,「想說什麼?」
「大王子曾經在西京做質子,前輩那會兒就已經發現他的身份和來歷了?」吃完了蜜餞,感覺口中的口味被壓制住了,沈茶又喝了兩口羊湯,這才徹底的緩過來。「我記得當初看卷宗的時候,這位大王子所打出來的王旗與黑甲營的標記頗為相像,但又有區別,可以確定不是同一個。」
「他在京中為質的時候,我跟阿靚在那邊駐守,發現這位大王子有問題,也是回來之後的事情了。」
澹臺平川吃飯的速度特別快,那一大碗羊湯和小包子很快就沒了,他有點意猶未盡,但也知道晚上吃太多對身體不好,只能皺着眉頭,跟沈茶喝藥似的,一點一點的啃着白菜燉豆腐。
「這麼說,完顏喜也是」
「不!」澹臺平川搖搖頭,「大王子的生母在生下大王子之後就過世了,你們那位小朋友的母親是老金王后娶的。」看到對面三個人瞪圓了眼睛,他笑了,「早就說過,史料這種東西不能輕易相信的。」
「如果不是一個母親,他們兄弟的關係未免也太好了吧?」
「他們不知道。」澹臺平川臉上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那位小朋友的生母長得與過世的王后一模一樣,老金王思念王后,找了個人來代替她。」
「這」沈昊林、沈茶和宋其雲相互對看一眼,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真如前輩所言,倒是能解釋探子為何查不出真正的消息。」沈茶嘆了口氣,看着面前的餐食,突然沒了胃口,「家醜不可外揚。」
「小茶說的不錯,不過,這樣一來,你也不用擔心扶上位的是個仇家了。」澹臺平川繼續和他的白菜燉豆腐做鬥爭,「你們想問先薛侯夫人的案子該如何了結,你們該如何跟薛侯交待。其實,實話實說即可。我雖未見過薛侯,但也知其是深明大義的人,知曉其中的內情,必然不會再繼續糾纏。」
「願聞其詳。」
「先薛侯夫人身上的最大罪責,就是寧王殿下的降生。寧王殿下的身世,你們應該已經很清楚了。雖說她事後才知曉老夫人的情況,但悲劇已經鑄成,作為促成這段孽緣的主謀,沒有讓她立刻為此負責,已經是很仁慈了。否則,不等大王子的事發,她早就已經沒命了。而且,黑甲營在寧王殿下的身上發現了他另外一個身世,進而引發了之前那一系列對皇室、對朝堂重臣的騷擾,這些都應由先薛侯夫人負責。」
「老侯爺和我們的父親、母親是否知道寧王殿下的另一重身世?」
「不知。」澹臺平川輕輕搖頭,朝着沈昊林和沈茶笑笑,「但先帝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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