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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想到軒轅翰
胸間忽覺到一陣憋悶,似是都快要不能呼吸,伸出一手緊緊地攥住胸口道:「縱使我可以勇敢的面對一切,也不知該如何面對你的心意?若是再繼續留在這裏,我們倆個最終都會痛苦不堪。不知殿下為何竟忽然向北烈發起戰爭,看這氣勢,這次勢必一定要將北烈國括入囊中了。」
思及此頓了頓,不知為何只覺得自己的肩抖得越來越厲害,手亦越攥越緊,她的心越來越沉:「無論此時腳下所踩着的這片土地,在不久的以後,究竟是仍然還屬於北烈或是易主歸了西秦,都不是我所能待的地方。天大地大,那我...我又該何去何從?這偌大的世界,竟沒有一處能容得下我的一隅之地。」
一念至此,她隱忍着滿腹悲哀與心酸,輕咬了咬嘴唇,最後深深地吸了口氣,緩緩閉上了那雙好看的鳳眸來,想要努力使自己平靜些許下來。
朝陽初升,帳篷外一碧萬頃的廣闊草原上,湖面水汽氤氳,金光點點,湖岸兩旁儘是野花爛漫,水鳥起起落落,一切都是那般的充滿了自由與愜意。
霎時,她忽地將眼睛重新睜了開來,似是從一片混沌之中已找到了通往清明的一條光亮大道,竟揚聲有些興奮起來。
「對,離開這裏,我要離開這裏。天大地大,相信總有屬於我的地方。世界那麼大,那麼多人都能好好活着,難道我比別人差?我有手有腳,難道還會餓死?真是杞人憂天!」
一念至此,她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忽地一把掀開了被子起身來。
剛下榻,卻依稀聽到從外面傳來了一陣稀疏的腳步聲,那腳步聲越來越近。
她動作麻利地趕忙復又回去躺了下來乖乖將被子再次蓋好,假裝依舊沉睡不醒着。
沒一會兒,便見果然是那伶俐的婢女早起進來伺候,正雙手捧着一盆水踱步過來。
衣上雲悄悄地半眯起一隻眼睛來窺探了她一眼,又忙閉緊。
她對這個女子並不陌生,因為初到這片草原的時候,她便正是住在這頂帳篷里,亦是由這名婢女照料的。
那婢女邁着輕盈的步伐一繞過床榻邊的屏風,放下了手裏的水盆在榻邊,剛一坐在榻沿上,正欲伸出手去幫其探測脈象。
卻是頓時朝其臉龐瞪大了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愣了一下,繼而又頗為驚詫地大聲叫道:「姑娘…姑娘的臉」
「我的臉?」衣上雲聞聲,心裏暗自一琢磨,這才想起今日是煥顏丹失去藥效的第一日。
遂忽地睜開眼睛從榻上坐了起來,慌慌張張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臉緊張地道:「我的臉,我的臉怎麼了?」
婢女見其突然如詐屍般坐起,頓時被驚嚇起身來一屁股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如同見鬼一般顫顫巍巍,驚恐不已地朝其愣愣道:「姑娘,你...你...你什麼時候醒的?」
然衣上雲卻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只盯着她的眼睛兀自着急地追問:「我的臉到底怎麼了?」
「你的臉,對,你的臉」婢女已然驚愕連連,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情急之下,咽了一口口水忙起身來加急腳步從一旁拿來一面小銅鏡照在了衣上雲的臉上。
「我...煥顏丹...還魂丹...我...我真的恢復原來的容貌了!不但如此,而且原來那瘮人的紅色胎記亦隨之已不見!」衣上雲語無倫次激動地說着,顯然驚呆了。
朝着面前的銅鏡里細細端詳了許久,確定這不是自己的幻覺,煞是納悶地怔看向那婢女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婢女嘴角扯了扯,笑着露出了滿臉的一無所知。
就在衣上雲尚還為此而深陷在思索當中時,婢女一邊上前將銅鏡遞給衣上雲,一邊遺憾地道:「這可真是不巧啊!二皇子殿下前腳剛走,姑娘便就醒了。若是二皇子知道姑娘醒來,不僅恢復了容貌,而且比原來更加美了千百倍,相信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說着說着忽一轉頭看向她,卻見衣上雲並沒有聽她講話,而是自顧正在不停地抓撓着肩部的位置,婢女疑惑地問:「姑娘這是怎麼了?」
衣上雲亦是滿臉疑惑,同樣不解地道:「不知道為什麼,醒來後總感覺肩處奇癢難忍!」
婢女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