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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沖了上去……然後是第四批,第五批,第六批……
在這些武國大將接連突破凝聚道印的同時,無數巨神兵往來奔走,迅速將一批批魔軍將士堆積在祭壇旁。
血色的魔焰緩緩擴散開,將第二批百萬名魔軍將士吞了下去。
巫鐵雙手抱在胸前,朝着公孫白馬輕笑道:「你看,我還是很仁慈的,他們作惡多端,罪孽滔天,所以我剝奪他們的生命;但是他們是人族,所以我讓他們輪迴轉世。」
「我並沒有徹底殺死他們,我只是借用他們修煉出的……」
巫鐵話沒能說完,因為公孫白馬鼓起一口氣,重重的一口吐沫朝着巫鐵的臉吐了過去。
巫鐵身體一晃,避開了公孫白馬的口水。
兩名項家的小將沖了上來,拎着重錘,『轟』的一下錘在了公孫白馬的肚皮上。
自家老祖晉升,陽壽大增,從此可以庇護家族無數年,項家一下子就多了五顆可以為子孫後代遮風擋雨的參天巨木,項家在場的族人一個個歡喜雀躍,同時對巫鐵感恩戴德、忠誠度飆升到了圓滿境界。
公孫白馬當眾朝巫鐵吐口水,在項家這些小將軍看來,這比挖了自家祖墳還要嚴重。
他們下手,絕無留情。
公孫白馬一口血吐出老遠,氣急敗壞的朝着兩個項家小將嘶吼:「爾等助紂為虐,個個都是人族之恥……你們突破了人倫底線,你們比起這些魔頭,又有什麼區別?」
除開項家,其他李家、趙家、吳家、孫家等武國將門在場的將領們數以千計,他們手持兵器,一個個目露凶光,就要衝上去將公孫白馬剁成肉醬。
巫鐵擺了擺手,朝着公孫白馬笑了笑,沉吟了片刻:「孔成蹊、孟不言兩位老夫子,你們帶着族人下一批上吧……唔,等你們凝聚了道印,好生和這位白馬先生說說道理。」
巫鐵笑得很燦爛。
他不擅長和人說道理啊,但是他手下有擅長說道理的人啊。
孔成蹊、孟不言,他們是原本大魏百大門閥中,最擅長教書育人的老夫子,大魏神國幾乎所有的文臣都是出自他們門下。要說掉書包、講道理,沒有比他們更合適的了。
公孫白馬這種人,骨頭很硬,他認定了的事情,他不會改。
你敲碎他全身骨頭,都改變不了他的固定認知。
巫鐵可能敲碎他全身骨頭麼?
其實巫鐵蠻佩服公孫白馬這樣的人的,所以巫鐵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不能用武力,那就講道理吧。孔成蹊、孟不言兩位老夫子不夠,他們的門人弟子數以千萬計,巫鐵準備每天都弄無數的人衝着公孫白馬『講道理』!
你就算是一顆頑石,這些書呆子也能把你給說動了。
如今的巫鐵,手握偌大一個國朝,猛將如雲,文臣如雨,自己做不來的事情,有大把的人出手去做。
巫鐵背着手,站在武舟船頭,俯瞰着下方的祭壇,輕輕的哼起了小曲兒。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每日裏無憂無慮,睡到自然醒,不用操心任何事情,專心一意的找一個喜歡的女人,生一群活蹦亂跳的娃娃,嘖嘖……
巫鐵笑呵呵的看着孔成蹊和孟不言帶着八名族人沖向祭壇。
這一次,武國的實力飆升。
這些力量,就是確保巫鐵未來能夠按照自己幼時的理想,舒舒服服過小日子的最大保障。
「我真的沒有什麼野心,也沒有什麼雄圖大志,我只是想要吃飽穿暖,太太平平的。」巫鐵低聲說道:「恰逢亂世,我的這點小理想,或許很難實現。」
「誰敢阻擋,我就殺誰,遲早有一天,我能舒舒服服的,按照自己的心思,過自己的小日子。」
巫鐵抬頭,看向了天穹高處:「唔,烏頭,你可別給我掉鏈子,這一批祭品,可不能落在他們的手上。」
就在巫鐵望過去的位置,在極高的天穹之上,就在這座祭壇的正上方,烏頭帶着六千多蠻神一族的神靈,正四平八穩的站在一座浮空戰堡上。
戰堡上,有同樣有一座小小的祭壇。
這座祭壇閃爍着淡淡的神光,一圈圈柔和的黑紅色神光凝成複雜無比的神紋神符,猶如一朵絢爛的曼陀羅花,覆蓋了方圓數萬里的虛空。
獻祭,向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