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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還真是沒地方申訴去。」
老趙笑道:「有侯爺您這句話,老奴的心裏就敞亮了很多,既然沒出申訴,就只好權當這事沒生過,咱們除了委屈自己,實在是沒有別的好辦法啊。」
雲崢不忍心抹殺了老趙的一片好心,這個老奴寧願往自己身上抹黑也要把自己的意見說出來,是個好人。
「我的事情跟誰都沒說,你怎麼知道的?」
「您把茶杯子扔出去的那一刻,老奴和夫人就在窗前……侯爺,此事和夫人無關,都是老太爺他們做的不地道……」
雲崢搖搖頭道:「也不見得是他們做的不地道,而是我讓他們害怕了,當初乘煙觀被火藥炸上天的時候,老祖宗就在乘煙觀,他是親眼目睹了整個事件的經過,有些別的想法也是應該的。」
老趙笑道:「侯爺您就是天神一樣的人,走到哪裏都是威風八面的,別人都是肉眼凡胎看不透您要做的事情,想要幫您卻往往會把事情弄糟,您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
雲崢將老趙按在石頭凳子上笑道:「天色已晚了,該吃晚飯了,好好的吃飯,什麼事都沒有。」
在老趙「唉唉」的答應聲中,雲崢直接就去了老房子,既然6輕盈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這時候最難過的應該是她。
進了房門才現內宅的氣氛更加的壓抑,葛秋煙手足無措的不斷朝外張望,見雲崢進來了,臉上的喜色一閃而逝,因為她看見丈夫的臉色也是鐵青一片的。
見勢不妙,她立刻就貼着牆根飛快的溜走了。
雲崢進了門,躲在牆角的葛秋煙就看見原本站立在門口的鶴嘴香爐從門裏飛了出去,緊接着牡丹紋的茶壺也跟着飛出了房門。接着又是一盤子茶杯,直到一個錦墩被丟出房門之後,葛秋煙立刻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把三個娃娃緊緊的摟在自己懷裏瑟瑟抖。
家裏的檀木桌子太重雲崢搬不動,一腳把腳凳踢了出去,腳尖上傳來陣陣的劇痛,估計是腳上的指甲蓋被扯開了。
慘叫一聲抱着腳坐在椅子上,站在屋子裏臉色蒼白的嚇人的6輕盈這才湊了過來,幫雲崢脫掉鞋襪檢視腳上的傷情。
果然,大腳拇指的指甲蓋翻了過來,血流的根本就止不住,6輕盈臉上的淚珠成串的往下掉,用自己的手帕包住腳趾淒聲道:「您要是心裏不痛快打我一頓也好,幹嘛糟踐自己?」
雲崢哼了一聲道:「打你和糟踐我自己有什麼區別?趕緊的把我的腳趾頭包好,然後給我拿東西過來讓我摔了泄氣。」
6輕盈聽丈夫這麼說,原本木訥的眼睛裏立刻就浮現出一絲生氣,三兩下把雲崢的腳趾頭包好,趕緊遞過來一個筆筒。
雲崢一把奪過來連毛筆一起扔出房門。
6輕盈又把桌子上的硯台搬了過來,雲崢甩了一下手又趕緊收回來,小心的把硯台放在桌子上怒道:「你這敗家婆娘,歙硯這種東西也是能隨意摔出去的?」
6輕盈慌忙從架子上拿下來一個花瓶,是雲家以前的舊東西,這東西不值錢,雲崢想都不想的就扔了出去,院子裏傳來咣當一聲響,這東西應該已經粉身碎骨了。
一個拿東西,一個摔東西,不一會院子裏已經堆滿了破破爛爛的瓷器和一些被撕碎的捲軸。
雲崢最後把一個瓷枕頭扔出去之後終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轉轉僵硬的脖子對6輕盈道:「準備飯食,餓了。」
6輕盈走到門口大聲的吆喝那些跑的遠遠地丫鬟們準備飯食,不大的功夫就擺了一桌子云崢平日裏最喜歡的食物。
平日裏最喜歡往雲崢身邊湊的葛秋煙從頭到尾沒有露頭,這一頓飯雲崢吃的很是痛快,見6輕盈總是在給自己布菜,她自己卻一口都不吃,雲崢抬頭道:「吃飯啊,再生氣也要吃東西吃飽了才好繼續生氣。」
6輕盈落淚道:「妾身真的不知道……」
「廢話,你要是知道我就不會成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將軍了,這會說不定早就成參知政事一類的官了。」
「您不生妾身的氣?」
雲崢嘴裏塞了一大口米飯奇怪的道:「我幹嘛要生你的氣,這件事有和你沒關係,是我自己太大意了,要不然以他們的智慧還沒有法子讓我入彀。」
6輕盈抽噎着道:「如果不是妾身的緣故您無論如何不會如此大意的,以至於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