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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愁,事實上卻是「危機四伏」,隨時都可能被趕出城堡甚至丟命。
推開臥室的門,格雷走進臥室。
二十餘平米的寬敞房間,入眼的是一排長櫃,分為禮服衣櫃,尋常衣物衣櫃,鞋櫃。
其中,禮服衣櫃中有着兩套肩膀位置有漂亮羽毛裝飾的禮服,尋常衣櫃中有着五套略顯樸素但依舊能看出材質不菲的日常衣服,鞋櫃中則是有着三雙嶄新皮革靴。
這些都是他來到城堡之後置辦的,還沒有來到城堡前,他雖不至於忍飢挨餓,但也絕不可能穿如此好的衣物與靴,事實上,現在跟隨他的漂亮貼身女僕,也是兩個月前他來城堡時分配給他的。
房間靠牆位置是鋪有白絨羽毛被,兩三個人睡也不顯得擁擠的床,靠窗位置,則是有一張書桌與靠背椅。
書桌之上有着一盞以頂部開口玻璃籠罩的油燈,正散發着柔和的光,格雷能夠看到房間中的一切,全是因為這一盞油燈。
油燈中燃燒的油脂中似乎添加了某種香料,房間中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薰香。
「哥哥,你去哪了?」
見到推門而入的格雷,一個身穿白色紗裙、年約十四歲左右的少女從書桌旁的靠背椅上躍下,三步並作兩步向着格雷跑來,緊緊抱住了格雷的一隻手臂。
少女五官精緻,皮膚白裏透紅,與格雷一樣,有着黑色的頭髮,藍色的眼睛,因為格雷已經出現的原因,她臉上露出了輕吁一口氣的神色。
少女名叫莎拉.弗格斯,是格雷同父同母的妹妹,黑髮繼承於他們那抑鬱而死的母親,藍眼則是繼承於弗格斯子爵。
與身體的原主人一樣,她也是兩個月前被弗格斯子爵接入城堡的,顯然,對方之所以會被接入城堡,很大可能是因為他這位同父同母哥哥被看重的原因。
略微猶豫,格雷伸出了空着的手,摸了摸少女的頭,開口道。
「去陽台透了透氣。」
被一個陌生少女如此親近,格雷有點不適應,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女孩的哥哥。
「怎麼了?」
「沒事,就是沒有看到你,有點擔心,怕你再遇到刺客!」
少女莎拉搖了搖頭道。
「放心吧,這裏是城堡,刺客是潛伏不進來的。」
格雷笑着安慰道。
「可是,他們——」
聽到格雷的安慰,莎拉面上的擔憂之色仍舊沒有消退。
「好了,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格雷直接打斷了對方後面的話,因為有些話,是不能說出口的,特別是在這城堡之中。
此時的他,胸口位置還裹着紗布,隱隱帶痛,那是刺客留下的。
一下手便是狠手,若非有着子爵護衛的及時保護,他恐怕都沒有機會奪舍這具身體,畢竟心臟若被捅穿,他即便奪舍了也是死。
對於「刺客」背後的黑手,他與莎拉都有着猜測。
過去的15年裏,身體原主人居住在城堡之外,身邊也沒有護衛守衛,但卻一次都沒有遇到刺殺,而這一次,不過剛搬入城堡,便立即遭遇了刺殺,顯然,刺殺一定與身體原主人搬入城堡有着某種聯繫。
而身體原主人搬入城堡,最不爽的自然是子爵夫人以及他那由子爵夫人所生的兩位哥哥與一位姐姐,以他的估計,這幕後的黑手很大可能便是這四人之一又或者四人全部都有參與。
也就是說,他現在很可能正與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的人生活在一起,正被對方以帶着殺意的目光窺視着,一想到這,他心中便不由生出一絲陰霾。
回到原來世界的方法他實在想不到,即便有也絕不是這具身體原主人所能夠接觸到的,畢竟身體原主人的身份僅僅是一位子爵的私生子。
找不到回去的方法,唯一能做的便是在這個世界活下來,而刺客背後的幕後黑手,顯然是不想讓他活着的。
他不知道,如果再死一次,還有沒有奪舍活過來的機會,但他絕對不想冒險嘗試。
「必須儘快養好傷,開始修煉,確認血之力是真的已經消失,還是因為受傷暫時隱藏了起來。」
格雷心中暗自決定道。
面對這種隱藏在暗中的危機,依靠城堡中護衛的保護,顯然做不到絕對的安全,為今之計,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