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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靈空斜了眼不停對他使眼色求救的石聰天,問道:「石聰天該如何處理?」
滿伯玉抖了下供詞,道:「暫時收押。」
吳延宗心頭竊喜,連忙道:「屬下領命!」
轉身押着石聰天去了監牢。
而後,眾人神色各異的散去。
滿伯玉憂心忡忡,回到書房後,立刻命人傳喚吳延宗。
「拜見幫主。」
吳延宗很快來到,嘴角掛着笑意來到,一臉等着被表揚的表情。
滿伯玉笑了笑,道:「吳延宗,你在幫內多年,勞苦功高,前陣子協助沈長老斬殺叛逆曹成,表現出眾,值得嘉獎!」
吳延宗大喜,連忙回道:「屬下為幫主效命,披肝瀝膽,在所不辭。」
「嗯,說說石聰天吧。」滿伯玉又誇讚了吳延宗幾句後,便是笑容一斂地道。
吳延宗深吸口氣,不慌不忙。
沈煉早就料到滿伯玉會找吳延宗談話,提前交代過他應該如何回答。
「是這樣的,屬下前日偶遇石聰天,我看見了他,他沒有看見我,當時他正與某人在交談,談話中提及幫主,我便留心仔細聽了聽,便聽到了供詞所述的內容。屬下認定石聰天在造謠污衊幫主,便果斷處置,將他捉拿……」吳延宗有條不紊的答道。
說出這番話時,吳延宗心裏充滿了感激,想起了沈煉對他說的那番話。
「我近來屢立新功,風頭太勁,幫主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犒賞我了,其他長老也有些妒忌我,思來想去,做人還是低調點好。此次捉拿石聰天的功勞,便由你來領取。你知道該怎麼應答吧?」
吳延宗一點就透,從容應對。
滿伯玉眉頭微皺,問道:「你在捉拿石聰天之前,有沒有請示過沈長老?」
吳延宗搖頭道:「沈長老一直在閉關,見不到他的人,屬下便自己做主了。」
「這麼說,沈長老不知道這件事?」
「是的。」
滿伯玉點點頭,神色有些陰晴不定:「你先下去吧。」
……
孔侑回到房裏,滿腦子都在徘徊滿伯玉那道目光,他突然感覺滿伯玉非常陌生,不是他熟悉的那個人。
漸漸地,一個可怕的想法不可抑制的冒了出來,讓孔侑手腳冰涼。
「難道石聰天不是在造謠?」
……
「石聰天不是在造謠!」
公孫止的房間裏,元岸,榮春跟着公孫止一起回來,一關上門,榮春便冷不丁冒出這句話來。
「我們有大麻煩了!」
公孫止倒吸一口涼氣,挑眉道:「何以見得?」
榮春冷笑道:「我問你,北地第一世家底蘊何其雄厚,突然向一個江湖幫派抽調人手助戰,意味着什麼?」
一旁的元岸呼吸一滯,沉聲道:「只意味着林家後繼無力,要戰敗了!」
「這可能嗎?」榮春攤開雙手,一板一眼,「林黃兩大世家還沒有開戰呢,林家無緣無故地為什麼要抽調人手,弄得下邊人心惶惶,自亂陣腳。」
「我們三個以前跟着曹幼青混,等同叛逆,滿伯玉心裏一直記恨着呢。」榮春表情陰鬱,低聲嘆道。
聽到這話,元岸和公孫止的臉色一下變得格外難看。
半晌,公孫止氣急敗壞,一掌拍碎的茶碗,怒道:「滿伯玉,你好狠!」
「噓!」元岸急忙摁住他,壓低聲道:「小心隔牆有耳。」
公孫止怒罵道:「老匹夫,表面一套,背地裏一套!」
元岸臉色都白了,驚恐道:「光罵有用嗎,趕緊想想辦法。」
三人本來就是抱緊一團,這場兇險危機讓他們抱得更緊了。
……
步靈空房間,梁啟竹安靜坐着,把玩茶盞。
「啟竹,你覺得石聰天的供詞,是真是假?」步靈空臉色凝重,顯得心裏很沒有底。
梁啟竹反倒是異常淡定,斜了一眼他,面無表情地道:「這就要問你了,石聰天可是你的人。」
步靈空愣了下,皺眉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