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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證人,很給喬家面子。
可偏偏喬藴曦不吃他那一套,「說實話,我確實不信。」
「喬喬!」
「喬喬!」
老族長和喬老夫人同時開口。
感覺自己被玷污了的老族長,氣到臉發紫,「喬喬,這是你對長輩該有的態度?既然你這麼不相信我們,喬氏,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族長請留步!」喬氏叫住了作勢要走的老族長和幾名長輩,「喬喬口沒遮攔,還請你們別和小孩子計較,喬家是喬氏一族的人,這種事,自然要請老族長出面,老族長德高望重,您的品性我們都是信服的。」
「是啊,老族長,還請你留下。」
幾房的人慌忙挽留。
老族長這才趾高氣昂地重新坐下。
「喬喬,跪下!」喬老夫人厲聲說道。
喬藴曦坐着不動,「各位,不是我喬藴曦不懂事,而是事關我們長房的利益,我不得不說清楚。」
「跪下!」難得地,喬老夫人沒有被喬藴曦帶偏話題,隨着她話音的落下,幾名婆子上前。
當歸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一腳一個,踢的很準。
「孽障,你要造反不成!」失了臉面,喬老夫人猙獰的臉上儘是怒氣。
喬藴曦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不溫不火地說道:「那些東西放在喬四爺那裏,我沒意見,做好記錄我也沒意見,可把名字改成喬四爺,日後要回來,怕是沒那麼容易吧?我確實不相信你們,就像你們不相信我們長房的人一樣,別說親兄弟了,就是父子都會因為切身的利益反目成仇,所以,我從不相信沒有任何保證的協議。日後真有了糾紛,告到官府那裏,所有的文件都走了正常程序,你們說,那些東西還會是我們長房的嗎?」
喬老夫人心虛。
這雖然都是她計劃的,就算大家心知肚明,只要沒有挑明,那就是她的一番苦心,為長房的苦心。
喬藴曦這個野種憑什麼質問她!
「合着,我這麼為長房還錯了?」喬老夫人反問。
「是對是錯,老夫人心裏清楚。分家,我沒意見,我父親也沒意見,只不過要按照祖父的遺囑來,該我們長房的東西,我半分不退讓。老夫人和幾位喬老爺也別說什麼,萬一谷家的事牽連到長房,長房被抄家了怎麼辦?那是長房的命,長房守得住還是守不住,都是長房的命。也別說那些東西是喬家的,既然是分家,那各房拿到屬於自己的那一份,日後是好是壞,看各自的本事和運氣,還有造化了。再說,喬家現在的這些,八成以上都是我父親打拼下來的,沒道理拱手讓給別人,我們長房的人還沒那麼大度。」
「所以,你是半分不退讓了,是吧?」發話的是喬四爺,若是仔細看,他眼底的憤怒帶着某種瘋狂。
「不是我不退讓,我只是要求按照祖父的遺囑來分家。我的意思,也是我父親的意思。」喬藴曦說道。
喬錦雯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不知為何,又硬生生地忍下了。
「那就是沒得談了?」喬四爺陰惻惻地說道。
「我是很有誠意地在談,只是你們不接受。」喬藴曦氣死人不償命地說道。
「孽障,我還沒死呢,你就想做喬家的主了!」喬老夫人似乎氣得狠了,翻來覆去就這麼一句話。
喬藴曦無辜地說道:「我只是做長房的主,這點權利還是有的,我的底線已經說明白了,各位還是重新商量下利益劃分再和我談吧。」
公然點明幾房的人聯手欺壓長房,眾人都有些尷尬。
喬藴曦卻不受影響地繼續說道:「你們幾房聯手也好,各自為營也好,想爭取利益的最大化,我沒意見,但是別打長房的主意。」
今兒分家,喬藴曦之所以這麼有底氣,是因為喬興邦現在還是家主,印章還在喬興邦手裏,房契、地契以及那些亂七八糟,卻涉及到錢財的契約都在長房手裏,還都是喬興邦的名字,幾房的人蹦躂得再厲害,也束手無策。
這也是老妖婆三番五次要她回來的原因。
只要先說動了她,喬興邦那裏就容易多了。
原本以為小孩子好拿捏,現在看看,喬藴曦也是個硬茬。
而且,喬老爺的遺囑在官府備案,喬家的人就是想來硬的,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