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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東青突然停下腳步,側臉望向遠處的一座小山坡。
白斗狼也停下腳步,神色凝重。
劉雲深跟着看去,什麼也沒看到。不明所以的問道:「怎麼不走了」?
海東青黑色的外套無風起浪,白斗狼雙拳緊握青筋爆裂。
「青姐,你先走,我過去看看」。
「你去搬救兵」。
白斗狼一把拉住海東青手腕,擔憂的說道:「對方故意氣勢全開,是有意引我們過去想把我們一起殲滅」。
海東青甩開白斗狼的手,風衣獵獵作響,整個人如離弦之箭,化作一道黑色的殘影飛奔而去。緊接着白斗狼一跺腳,像一頭猛虎下山,蹬踏起漫天草皮,追着海東青的身影而去。
劉雲深茫然的站在原地,一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是被兩人的氣勢驚得目瞪口呆。喃喃道,這女人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
.......
祁漢氣勢攀到頂峰,咧嘴露出殘忍的笑容。
「這一拳別說是你,哪怕是黃九斤挨上也得重傷」。
說着一步跨出如奔雷滾滾猛衝向陸山民,整個大地隨着腳步的踏出發出戰鼓般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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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禮面若死灰,哪怕他是個外行,也能看出這一拳恐怖的力量,陸山民之前兩拳已經是窮弩之末,這一拳之下再無活下去的可能。陸山民一死,接下來就要輪到他了。
高鶴輕鬆的吐了一口氣,他對陸山民並沒有恨,從內心上講也不想殺他,怪就怪他非要跑來江州,他在江州奮鬥了一輩子,這裏有他一輩子積攢下來的財富、聲望和地位。
並不是說他真的怕了薛家,只是他不願意拿一輩子的積攢去和陸山民冒險賭一場。如果可以選擇中立,他不會殺陸山民,但他無法選擇中立。山西商會是出了名的團結,陸山民是山西人,和劉雲深又走得那麼近,在加上他和陸晨龍當年是朋友。他是百口莫辯,薛家永遠不會相信他會中立。如果不殺陸山民,他將無法避免的捲入一場他壓根兒不想加入的戰爭。
陸山民毅然而立,生死一線反而卓然超脫,大腦放空,雙眼微閉內觀。體內氣機在經脈間瞬息萬里,耳畔風聲驟起發出嗚嗚的低吼,全身每一個細胞有節奏的一呼一吸,內氣如閃電般向着細胞衝刺,融入每一個肌肉細胞之中。
隨着內氣的進入,身體每一個肌肉細胞都在歡呼雀躍。
四肢青筋爆裂,幾乎可以用肉眼看見全身肌肉在跳動,仿佛有一股巨大力量隱藏在其中,呼之欲出。
這一切都發生在呼吸之間,陸山民猛然睜開雙眼,目放精光。
一步踏出,像一頭孤獨的野狼沖向獵物,安靜而充滿殺戮之氣。
狹路相逢勇者勝,忘卻生死一往無前。外家拳是一種拳法,更是一種意志。
這一刻他真正體會到了勇,忘記自己,忘記生死,忘記一切的勇。
他還體會到了險,勇攀高峰的路上遇到的險。
還有在險中看到的風景,動人心魄,無法用世俗中的風景來描述,這是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語表達的風景。
「無限風景在險峰」!!!
陸山民心有所感,爆喝而出。
中山服男子狼二,小山坡上的肌肉男狼三,還有高鶴、薛禮,還包括祁漢,誰都沒想到面對這一拳陸山民會選擇對攻。
祁漢冷冷的看着奔襲而來的陸山民,他是個殺手,殺過很多人,見到過太多弱者面對強者時眼中的恐懼,但陸山民的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膽怯,反而精光大盛,仿佛面對的不是一個強者,只是一個任他宰殺的螻蟻。
這是一種自信,儘管祁漢不明白這種自信從何而來。
祁漢胸中湧起一股怒火,一隻螻蟻竟敢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