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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松等了一兩分鐘,依然沒有等到陸山民的回應。他身邊鶴髮童顏的老人壓低聲音輕聲道:「感知不到任何氣機波動和氣勢威壓」。
柳如松眉頭微皺,他也沒有感知到任何氣機和氣勢的異動。
「陸總,如果你信得過老夫,就讓老夫帶你回去療傷,我會讓依依親自給你賠禮道歉」。
柳如松上前踏出一步,「你不回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身旁的老人一把拉住柳如松的胳膊,「柳兄,還是我過去吧」。
柳如松搖了搖頭,大聲道:「為表誠意,我必須親自過去」。
柳如松走到相距不到五十米,楚炮站了起來,轉身面對着柳如松。
「柳老家主,您的好意心領了,陸先生不希望被別人打擾」。
柳如松停下腳步,抱了抱拳,「柳家祖上是開鏢局的,老夫也是個武夫,走的是江湖路子。敢問閣下高姓大名,為何出現在這裏」?
楚炮不敢實話實說,在沒弄清楚具體情況之前,他不敢大意。
「我只是陸先生身邊的一個小卒,當不起柳老家主過問」。
柳如松看向陸山民,一臉關切的問道:「他傷得很重,你既然是他身邊的人,就應該立即送他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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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炮淡淡道:「陸先生傷得重不重,我比你更清楚,他現在的傷勢很穩定,沒有必要去醫院」。
柳如松如釋負重的笑了笑,臉上滿是慈祥的笑容,「那就讓我帶他回去好生修養,這冰天雪地的,也不利於他恢復」。
楚炮緩緩道:「剛才聽老家族的言語中,似乎有些誤會。我想您最好等他睡醒之後,問問他願不願意跟您走」。
柳如松繼續往前走,邊走邊說道:「你也許不知道,我們柳家跟他有很深的淵源,之前發生了些誤會,我是帶着誠意來化解誤會的」。
楚炮雙拳緊握,高度警惕。
二三十米的距離,柳如松很快就走到了楚炮身前。
楚炮抬手阻止,柳如松胳膊一攔一推,就將楚炮向側面推出去好幾米。
柳如松站在陸山民身前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上身微微俯身,雙手一手下垂,另一隻手背在身後作握拳狀,雙腿一前一後,後退微微彎曲腳尖踮地。
一側的楚炮看到柳如松的架勢,進可攻、退可守,這哪裏是來化解誤會的,明明是準備殺人的,只是他想不明柳如松為什麼如此忌憚只剩半條命的陸山民。
但是現在他已是無可奈何,別說另外還有三四十號高手,單單是柳如松一人,就可以輕鬆殺了他們兩個。
柳如松眯着眼睛說道:「山民,雖然我倆是第一次見面,但我可沒少從依依那聽到你的事跡,那丫頭可是把你誇上了天」。
柳如松很有耐心,繼續說道:「其實我早就想見你一面,但因為各種原因,總是錯過了。今日一見,果然非凡,乃當世人中之龍鳳啊。你這樣的人,我們柳家敬之、愛之還來不及,又怎麼會與你結仇呢」?
「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柳如松行走江湖一輩子,最重視的就是信譽」。
柳如松再次上前一步,依然保持着之前進可攻、退可守的架勢。
「山民,你傷得太重了,老夫懂得一些淺顯的醫術,要不我幫你把把脈,怎麼樣」?
柳如松下垂的右手緩緩伸向陸山民。
楚炮看在眼裏,心如死灰。
就在柳如松的手掌快要碰到陸山民的時候,咻的一聲破空聲傳來,一道寒光劃破長空射向柳如松的腦門兒。
柳如松的所有精力全都放在陸山民身上,冷不丁的一柄飛刀飛過來,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情急之下,偏頭、轉身,前腳一踮後腳一蹬,迅速退出去七八米,飛刀繼續飛出去十幾米,沒入雪中不見刀柄。